“闭嘴!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做主,没出息的东西!咱是娶不上媳妇儿了,非得让姚家拿捏住?”赵玉莲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能让一个儿媳妇爬到我头顶上去!”
赵振声沮丧的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赵玉莲继续对宋红果道,“二来,我也是怕不跟你当面说清楚,万一外头传出啥闲话,进了你耳朵,让你再误会了。”
宋红果尴尬的笑笑,“二姨是什么脾性,我还能不了解吗?误会是不会误会的,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二表哥,不然,我就想想办法……”
赵玉莲语气强硬的截过话去,“不行,先不说安排个工作要费多少力气、搭多少人情,就是依你的本事,这事儿很轻松简单,我都不同意!这就不是工作的事儿,这是姚家门风的问题,明明之前,俩家谈的好好的,结婚一应条件都敲定了,哪有临时变卦的?不安排工作,这婚就不结了?他们姚家的闺女既然这么金贵,早干啥去了?直接去城里找个工人享福多好,干啥还同意咱赵家的媒人上门提亲?要结婚了,再加条件,哼,当我是张春兰?”
张春兰就是崔婶子,崔永喜的娘,平素非常能干精明的一个人,当初也不是看不出胡家那门亲事不妥,奈何拧不过儿子,到底妥协了,但妥协的结果,却叫崔家人悔青了肠子,结婚当天更是变成个笑话。
据说这婚后半个月,崔家也不太消停,如今村里,但凡家里有儿子的,当娘的,就常常拿崔婶子来自省,绝不步她的后尘。
宋红果问,“那二姨,您是打算一口回绝了?”
赵玉莲想也不想的道,“对,我明天就让媒人去姚家传话,安排工作这事儿没门,至于婚事,他们还想结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结,别再整幺蛾子,要是不想结,那就拉倒,一拍两散,以后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宋红果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也不知道该不该劝,转头去看赵保庆,“大舅,您的意思呢?这事儿,这么处理合适不?”
赵保庆沉吟道,“按说,就该这么办,振生条件又不差,也不是娶不上媳妇儿,没道理非得迁就他们姚家的闺女,就算姚家这门亲再好,临时变卦,也让人不喜,谁知道以后他们还会不会一再添加条件?就跟胡家似的,结婚当天,突然要下轿钱,还有改口费,弄得崔家这边很被动不说,还非常没脸,谁看了不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