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文移开目光，“我忘了，我又没在国外生活过。”

展凌聿手指僵住。

他想起了被尘封在书房的录取通知书，那封他放弃学业选择留在展氏和他一起度过难关的通知书。

“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了。”展凌聿的心疼的说。“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的。”

展凌聿手指下移，抚摸顾逸文形状好看的眼角，语气温柔，“逸文，我知道要不要走上这条路不是轻易能决定的，家人的压力，社会的舆论，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但我知道这些都不会阻碍你最后的决定，所以我愿意等，愿意给你时间，给你想清楚的时间。”

顾逸文看着他，睫毛微颤。

展凌聿总是这样看着冷冰冰的，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但他的内心非常体贴。

顾逸文并不在意社会的舆论压力，家人的感受他会在乎，可是他只会尽力的去让大家接受，不会选择放弃。

顾逸文不能答应他是因为有世界意识的阻挠，可这件事情展凌聿并不能知道。

顾逸文沉默，默认了他的这种说法，就让他认为自己还在纠结吧。

展凌聿说：“只要你愿意，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似水一般将顾逸文包裹，几乎不能呼吸。

顾逸文只能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展凌聿笑起，如冰山化水，如冷冽的清泉，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霸道，“希望顾助理考虑的结果只有一个，不然的话……”

展凌聿指尖落在顾逸文红润的唇上，“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顾逸文瞪大眼睛。

果然还是一个专制霸道的资本家！

顾逸文泄愤的张开嘴，咬住他的指尖。

展凌聿眸色渐深，“不是说了下一次……”

顾逸文挣扎了一下，感受到某个东西异样的触感，瞪大眼，“展凌聿，你快从我身上下去！”

身上的人动了，动了指尖。

顾逸文感觉到自己的舌尖被勾了下，立马把他的手吐出去。

老色皮。

展凌聿似笑了下，开恩般的放开了他。

顾逸文一得到自由就把人推了出去，“洗澡去吧你！”

展凌聿看着被关上了门，摩擦了下湿润的指尖，闭上眼沉沉的吸了口气，认命的往浴室走。

浴室再次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关闭的房门也被打开了一条缝。

顾逸文透过缝隙看到客厅没人，再听见浴室的声音，快速跑到客厅把脏脏包抱回房间。

展凌聿洗完今晚的第二次澡出来，关了客厅的灯，走到主卧门口，看见从门缝透出的灯光，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晚安。”

展凌聿敲完之后没有走，等了一会儿后，听见从里面响起的两声敲门声，然后才离开回到书房睡下。

第二天是元旦，顾逸文就算是个在丧心病狂的工作狂，也不打算在这一天去上班。

公司大老板都翘班在家，顾逸文有样学样，在家躺了大半天，午饭都是展凌聿烧好了叫他，他才慢悠悠的下床去吃饭。

其实顾逸文怀疑，如果他再慢一点，展凌聿说不定直接把饭桌搬到他房间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