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明天去修理厂把线拔了就不亮了。」司机说着,开始尝试着起步了。
白健半躺在椅子上,一副疲惫的样子,实际上是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这一趟,开销的可都是警局的经费,虽然说,「缴获」的资产有一部份可以返回来做经费,但指望找补回原来的状态,那是不可能了。
另一方面,昨天晚上抓回来的人,趁夜就审讯了,今天白天又审讯了一批人,结果都没
有找到埋尸的家伙。
这就让白健心里
有点犯嘀咕了。
他也是做老了刑警的人,一个案子能不能拿下来,一条刑侦路线能不能走通,他多半是有点感觉的。
别人怎么样,他不好去预计,但就石庭县刑警大队的实力来说,截止目前20个小时,还没审出结果来,白健觉得就很难了。
这次真的是挖根式抓捕,类似火车站开小超市的四兄弟都被抓起来了,县里算得上有活力的社会组织的,就白健的了解来说,应该是不敢杀人的。
当然,这种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老农也不敢杀人,说起义也就起义了。
噗
前代刑警队长年轻的时候留下的桑塔纳,吐出两口浊气,急促的向前一窜,接着就重新缓了下来像极了白健交公粮时的样子。
白健难受的捂着胸口,心里不由升起一阵烦闷,像极了自己老婆收过公粮后的样子。
「怎么样?」
白健走进审讯中心,又是一副严肃认真的铁血刑警队长的模样了。
队员们却是没一个露出笑脸的。
「各种犯罪行为都有交代的,死刑没人领。」副手过来念叨了一句。
「就没有想立功的?」白健指望的也就是这个。有活力的社会组织要想互相包庇的要求是很高的。中国古代讲究亲亲相隐的时代,亲族间的包庇都是不确实的,指望社会沉淀层的成员们突然成为全社会最有道德者,显然是不现实的。
真小人也是小人,伪君子更有可能是知行合一的实践者。
曾经的西西里帮派们能够做到闭口不言,那是建立在监狱内外皆有组织,组织按月给钱的基础上的,没有了这些,曾经闭口不言的党徒们几乎全员反水。
石庭县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通衢之地,
恰恰相反,石庭县差不多是清河市最落后,交通最不便的县城了这边的有活力的社会组织,活力自然是多有不如的。
共享福的时候不说,现在共患难了,总应该有真小人跳出来,做一把小人该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