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开始干活了,同村的村民来地里看看联合收割机的工作情况,又有什么好说的。
“这人被割了喉,结果像是被烧死的?”
第一个看法医报告的,就看出了端倪。
第二人接手,边读边道:“凶器直接丢在现场了,有点像是新手啊。”
第三人拿的是新打印出来的文件,跟旁边的人一起头对头翻阅着,道:“受害人的身份还没有确定是吗?身上多处受创,是被追杀还是怎么的?”
尸体因为被灼烧过,此时又是高度腐败的状态,所以,尸表的情况反而变得格外复杂,伤口这种原本最容易用来做证据的地方,反而变得难以辨别了。
有几名刑警大队长积极参与到了案件的讨论中去,也有不爱说话的,独自在旁思考,当然,还有懒得思考的,在旁边刷手机的也是一样。
阮天阳这时候不得不担负起了解释说明的工作,很快,他就电话连线了自家法医,开始在线解答刑警队长们的问题。
大家的问题五花八门,但距离破案还有相当长的距离,给那法医的感觉,更像是玩票的性质居多。
事实上也是玩票行为,就跟普通村民看联合收割机干活的时候,顺手在路边拔了几颗麦穗剥粒一样,正常的侦查流程,光是了解情况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如果是会看法医报告的,能读得懂图片内容的,那还能进入状态快一点,有的不能直接得到信息的,还要旁人转述一遍,那花费的时间更久了。
阮天阳家的法医却没得选,副局长打过来的电话,就算不耐烦也只能接着。
好在就是三天前的案子,他刚刚解剖过的尸体,情况内容都了然在胸,回答起来倒不困难。
“这个,没有案子哦。”
江远早就习惯了自己读卷宗的模式,此时放下打印的文件,就给出一个有点令人意外的结论。
副局长阮天阳还计划着跟江远怎么有来有往的对话,听到江远的结论,突然就有点不自信了,问:“没有案子指的是?”
“死者是自杀的。不是刑事案。”江远用手点了点卷宗,道:“死者的自杀方式,可能相对比较复杂一些,但没有凶手,也没有案子。”
自杀是非正常死亡的一种。对法医来说,其实是非常频繁遇到的。结合不同的地区,车祸、自杀、溺亡等原因,就是最常遇到的非正常死亡了。
阮天阳明显愣了一下:“自杀?抹脖子之后,再自焚吗?”
江远:“也可能是相反。自焚过于痛苦,就想用刀快点结束,你看他的创缘,我怀疑切割痕应该不止一个,腐败比较严重了,不太好确定,但从血液喷溅出来的角度,量级来判断,死者身上应该是有多处创痕的,大概率是试切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