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呢?”
“有多有少。”
“以前跑的公里数少,现在跑的公里数多,是吧。”
“差不多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以前年轻的时候跑的公里数反而少,现在年纪大了,跑的公里数反而多了,是为什么?”
“我也没算过。”
孟成标笑笑:“从你的收入上看得出来。是因为运费低了?”
运费越来越低,是大车司机始终的话题。两个大车司机遇到一起点支烟,最多抽到一半的时候,就该抱怨运费了。
任邝山嘴唇动了动,就像是被触动了开关似的,险些就开始大谈特谈起来。
“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任邝山忍住了,继续走高冷路线。
“也是因为结婚了吧,年轻的时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了老婆孩子就不一样了。”孟成标微笑。
任邝山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孟成标道:“我知道你留了钱给老婆孩子……”
“那是我开车赚的干净钱!”任邝山厉声道。
孟成标:“我知道,你特意放在两张卡里的,没有混同,问过律师的?”
任邝山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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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成标盯着任邝山看了一会,等气氛降至冰点,等任邝山的情绪已恢复,开始重新变得自信的时候,再道:“那撞死人,要不要赔钱?”
任邝山猛抬头。
“不管是谋杀还是意外,撞死人,赔钱,是理所当然的吧。”孟成标道:“你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任邝山咬牙切齿,终究说不出话来。
“用我们司法系统的话来说,这叫刑事附带民事连带责任。被害人遭受人身损害或者财产损失的,被害人及家属可以提出附带民事诉讼,主张民事权利。另外,法院还可以判没收财产。”孟成标是将审讯当做一场谈判的,普法也是暗示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他不相信谆谆教诲,以诚待人什么的,能让嫌疑人如实的交代自己的问题。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只有给出压力,才能挤出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