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多想,她安抚道,“再说了,我就绣两根线,用不了多长时间。”
闻时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手像蝴蝶似的针在近乎透明的蚕丝绢上穿针走线。
劈线劈的太细,再加上刚刚开始绣,两根线绣完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感觉自己看了个寂寞的闻时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问她,“媳妇,你现在绣的是个啥?”
“老虎和豹子。”
“我知道,我是问你绣的哪个部位。”
“头!”
这回答把他干沉默了,凑过来看看,嗯,确实看不出东西来。
果然,术业有装这话不是开玩笑。
念及此处,他站起身道,“我去烧水你洗澡。”
“好。”
烧水需要点时间,本来打算停手的易迟迟,觉得可以再绣几分钟。
然而她有个不好的习惯,一旦开始工作容易进入沉浸式状态。
导致烧好水的闻时连喊几声也没得到回应,无奈只能来到她跟前捏捏她的脸,“媳妇,该洗澡睡觉了。”
“明天再绣行不行?”
易迟迟恍然,“你水都烧好了?”
“好了呀。”
那还挺快,看了看手里的线,她道,“我这根绣完。”
“……好。”
五分钟后,她停手,闻时心下一喜,“我可以把东西收起来了?”
话音未落,他要动手。
易迟迟赶紧拦了,“不用收,就放在这里。”
这线可不能乱碰,一支支都被她散开了,图成一团到时候整理线也是个麻烦事。
还不如直接放着,等要回去的时候再一起收拾。
闻时优点多多,听话绝对算优点之一。
易迟迟说放着,他听话哦了声就跟前跟后的伺候她洗澡,赶都赶不走。
语气凶点,他就撒娇卖萌装可怜。
没辙,易迟迟只能随他。
半宿疯狂,酣睡到翌日中午的易迟迟被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
她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指疏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刚把鞋戳进拖鞋里,门外传来还算熟悉的声音。
“姐开门,我江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