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到于莉的事情了结,得把阎解成重新送回医院去。
请医生想办法让他断了止疼片的瘾。
....
为了体现对阎解成的支持,阎家一家人齐上阵。
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走到大街上异常的显眼。
不时有认识他们的人,跟他们打招呼。
“爱吆喝,一家子整整齐齐的,这是要去干啥啊?”
“没啥,吃完饭,去散步....”三大妈讪笑。
在这个年代,离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那些人也大都了解事情的原委,嘴角露出一丝鄙夷,不过并没有揭穿他们。
饶是如此,阎埠贵走到街道办的时候,脸皮已经开始发烧了。
“丢人,实在是丢人,我老阎活到了这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别气了,等会判决下来,咱们把于莉带回去,好好的收拾她,给你出气!”三大妈在旁边安慰。
一行人说着话,进到了调解室里。
于母,于海棠,于莉早就等在屋内。
负责调解的老陈见阎家的人到了,站起身说道:“人既然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调解了。”
说着,他看向于莉:“于莉同志,事情的原委我已经了解了,在我看来,阎解成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作为妻子,应该谅解他,支持他,而不是一味的反对他,并且提出离婚。”
“我....”于莉站起身。
“你稍等会,等我把话讲完。”陈干事摆摆手示意于莉坐下,继续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妻之间就应该相互妥协,相互理解,一言不合就离婚,于莉同志,你的思想不对头啊。”
“我....”于莉心中一紧,再次站起身。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陈干事虎着脸摆摆手:“阎解成同志是轧钢厂的钳工,每天在车间内,努力工作,为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你身为他的媳妇儿,应该做好后勤保证工作,而不是在后面扯后腿....”
“我....”于莉正想站起身。
“坐下!你这个女同志怎么回事儿,别人话还没有讲完,你就打断,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陈干事重重的拍打桌子:“从你的态度中,我就可以能够看得出,这次离婚的事情,你的责任....”
看到陈干事的态度,阎解成心中直呼稳了。
三大妈也喜得嘴巴都合不拢,冲着于母撇了撇嘴。
于家人则心中一叹,事情果然跟于海棠说的一样。
前两天,于海棠回到家,告诉于家人,阎家托了关系,想在调解的时候玩花招。
于母虽不待见阎家人,但是却觉得阎埠贵身为老教员,应该干不出这种龌龊事。
现实却给于母上了一课。
她见于莉脸色铁青,伸手握住了于莉的手:“姑娘,别怕,我就不信,那个干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嗯!”于莉点点头,心中却没有于母那么乐观。
陈干事摆明了偏向阎家。
在这种调解中,调解员的主观意志起着重要的作用。
除非....
正想着,调解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于莉看到来了,心中勐地松一口气,脸上的忧愁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阎埠贵的脸色则暗澹了下去,三大妈低声咒骂了两句。
来人正是李东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街道办的王主任。
“主任,我正在调解阎解成跟于莉离婚的纠纷,你怎么来了?”
陈干事心中一惊,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笑着同王主任打招呼。
王主任轻轻点头:“你继续,李东来主任想参观咱们街道办,你是老调解员了,办事情我很放心,便领着李主任来旁听,你别管我们,请继续调解。”
“是,是....”陈干事讪笑两声,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于莉同志,你.....”
眼睛余光瞥见李东来跟王主任,他忽然觉得嘴里的话,好像有点烫嘴。
“那个,于莉同志,我说了那么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干事尴尬的笑笑:“咱们调解,要充分听取双方的意见....”
于莉心中一阵唏嘘,李东来只是露了个面,一句话没有说。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街道办干事,立刻转换了态度。
这就是李东来真正的实力。
于莉咬了咬嘴唇,站起身道:“尊敬的调解员同志.....”
于莉把阎解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阎解成忍不住站起身:“你胡说,我每个月的工资,并不是打牌输掉了,而是花在跟朋友们的聚会上了。男人嘛,总不能跟女人一样,整天窝在家里。要想干大事儿,没有朋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