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贺府,传承百年的大族,谁能没些心思?”冯氏反诘道。
“我们三房虽是庶出,但贺府这一支,这些年也一直未曾分家,再加上家主病重,虽然长嫂能干,但毕竟是女子。整个贺家就靠二房和三房撑着,我们三房理着贺家的诸多铺子,动些心思也是在所难免的。”
冯通打断她:“你有心思,我管不着。我只问你,你们可曾下手去谋害贺家长房的五郎君?”
“大哥这是何意?”冯氏撇了撇嘴,不满道,“我们便是对贺家家产有心思,也不过在生意产业上动些手脚,谋些私利罢了,谋害长房那小小的孩童作甚?”
“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冯氏坚定摇头:“当然是没有。”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
冯通目露狐疑之色,问:“你没做,妹婿他……难道也不曾去做?”
冯氏面上恼怒,道:“阿兄,你这是做什么?怀疑我便罢了,为何还要羞辱我家郎主。郎主他为人宽厚,对待家中小辈更是温和慈爱,怎么可能去对五郎下手?”
“那就怪了……”
他有些不解,既然冯氏他们并未对贺家五郎君下手,那为何贺家五郎君偏偏中了劳什子七星转命术,还偏偏是和自家六郎换了命?
冯氏看他这幅模样,更是觉得有些莫名:“阿兄问这些到底是做什么?”
冯通遂低声,将方才花厅中和贺相山的对话一一道来。
冯氏不由惊道:“五郎先前昏迷不醒,是被人施了术,且还是和咱们六郎换了命?”
“恐怕是这样的。”冯通点点头,“但我不清楚内情,也不敢就这么认了呀,所以这才想着来问问你和妹婿。”
冯氏摇头,道:“我们真没做这事。”
说着,她不由看了看内室,贺千里敷了药,又用了祛痛安眠的汤剂,此时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