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反问道:“即便冯家六郎与五郎所中的咒术一致,如何就能断定是冯家或是我三房谋害了五郎君?”
贺相山眼睛一眯,道:“光凭这一点,自然是不能断定。只是,就凭这一点,冯家和三房怕也是脱不了干系。届时,该拿出解释不是我长房,而是你们。”
冯氏不由无言以对。
贺相山又继续道:“玄微道长说过,这七星转命术,须得以转命双方的发丝、血液为引,还要知晓两人的生辰八字。”
“先前去庙会,五郎性子内向,本没想去,是四郎硬拉着他去的。可偏偏在庙会上,五郎被套圈的刺破了手指,取了血液。”
“再说这生辰八字,弟妹该知晓,世家大族对生辰八字看得有多重。除却生身父母,也便只有家中极为亲近的长辈能知晓的。”
“这些东西,对外人来说,很是难取,对家中的亲近之人,却是举手之间罢了。我们防得了外人,又如何能防得了身边人生出其他心思呢?”
冯氏愤道:“如此,兄长便觉得此事是我们三房所为吗?”
“我先前便解释过,四郎拉着五郎去庙会,不过是小孩心性,想找五郎陪着他玩耍罢了。至于那生辰八字,又不是只有我们三房能得知。兄长为何不怀疑二房,不怀疑四弟?”
贺相山摇摇头,道:“弟妹莫要觉得不公。二房、四弟,我自然也曾疑过。只是如今,递到我手里的证据,却是实实在在指向三房。”
“放贷、利用铺子牟取私利的事我就不说了,单就说冯家六郎君一事,你们又如何解释?”
听到利用铺子牟利一事,冯氏眼皮一跳,她强自辩解道:“定然是旁人陷害!”
“是不是陷害,我也不知。我只知,如今三房确实算不得清白。”贺相山摆摆手,道:“弟妹在此与我争执无用,不如去和三弟商量,看看如何证明你们三房确实没有做下这事。”
“此事若当真与三房无关,我定然与三弟和弟妹你赔礼道歉。但是,若三房真的将手伸到我长房子嗣身上,那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转头看向玄微道人,道:“已经耽误许久,如今就要劳烦道长亲自去冯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寻到线索,将那歹人寻出。”
说罢,他又问冯通:“冯公,可否带路?”
冯通苦着脸,点了点头,他便是不带,他们就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