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那些叽叽喳喳的,便已吵得人头疼了。如郎君这般容貌,却又安安静静不作妖的,倒是少见。”
“我看着你这张脸,心中便欢喜得紧,说不说话,倒是无妨了……”
贺诗人心中猛地一抖,忙不迭地抽回自己的手,紧紧护在自己身前。
银生轻笑一声,倒也不生气:“男女之事,讲得是個你情我愿。你也不用怕,我现下也不会对郎君做什么。”
她伸手勾了勾贺诗人的下巴,又在他拍掉自己的手前,及时收回了手:“你今日先好好休息吧,咱们来日方长……”
她笑得意味深长,贺诗人心中更是恶寒,奈何他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方才醒来,便听这银生郡主说了,先前只是给自己种了瞌睡昏迷的蛊虫,如今他同贺行身上的蛊虫,已经解了,便没旁的事了。
可他也听说,这西南地带的人,都擅长蛊毒。
特别是这南蛮的女子,特有一种“情蛊”,又唤作情花蛊。
这情蛊乃是她们用心血加蛊虫,炼制而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
情蛊可以附在服饰上,也可以下在饭菜中。
凡是中了情蛊的男子,都会身不由己地被情所惑,即便已有心爱之人,也会义无反顾地移情于中蛊之人。
南蛮女子往往会将这种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借此保证情郎的一心一心,用心不移。
他可害怕,这女子一言不合,就给自己下了蛊。
因而从他醒来,便处处警惕着,不敢换洗衣物,更不敢擅用婢女送来的膳食。
银生郡主见他一脸戒备,也只笑了笑,招手示意婢女将膳食和换洗的衣物放下。
她站起身子,道:“我便先走了。你若是想通了,就自用些吃食吧。”
待走至门边,她又转身温和一笑:“郎君可莫要想着逃走……”
“你与你那护从武艺虽不错,可这城主府可不是那般好出去的。就是想出去,也得问问我的那些蛊虫是否答应了。”
贺诗人倏地瞪大眼睛,她方才不是说已经将那昏睡催眠的蛊虫给解了吗?
许是他眼中的疑惑太过明显,银生郡主掩唇轻笑,好心地问他解惑:“那昏睡蛊是解了,可郎君身上,还是带了旁的蛊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