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所寻之物,到底藏在何处,我也拿不定注意,便是你一人过去了,怕也难以真正探个明白。”
尺廓哀叹一声,又化作人形落在地上:“那你说说怎么办?”
贺令姜歪头瞧着他:“你可能背人?”
尺廓闻言差点一个仰倒:“你倒是支使起人来,不嫌旁人累得慌。”
贺令姜眼中一亮:“那是可以了?”
尺廓摇了摇头:“不可以。”
贺令姜目露怀疑,一副觉得他躲懒不肯做的模样。
就连一旁的贺峥,也是一脸“别扯谎,你就是偷懒不肯受累”的模样。
尺廓气结,他这下子可知晓了,自己的懒惰形象当真是深入人心了。
“我是真的背不了人。”
“黄父鬼虽然可自由幻化,可若想来去自如,那便需幻成虚渺之体。若幻成实体,那便是有实体的生命,也要受制于所幻成的躯体本身。”
“我若要飘到对岸去,是得幻成虚体吧?既如此,又如何背的了你们?”
贺令姜食指微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先前,你还幻成一只鹦鹉来着。”
“瞧瞧,这鹦鹉不就是能飞的实体?”
尺廓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不会这么残忍无情,让我幻成一只小小的鹦鹉背你过去吧?”
贺令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明白了,这尺廓的脑袋,确实不太好使。
幸而,他这脑袋不太好使,自己才能时不时地支持他一番。
她只得把话说明白:“你幻成一只大点儿的鸟儿不就成了?”
可这世间,再大的鸟儿,也驼不起一个人呀?否则,怎地不见哪位玄门之人,养只巨鸟作自己的坐骑?
他便是精于变幻,也只能幻成天地间有的东西。
她莫不是跟着贺云嘉一道,看多那什么神雕的话本子?
尺廓刚要开口反驳,贺令姜便伸手拦住了他的话头:“别急别急,我可没打算叫你幻成鸟儿来驼人。”
“你瞧瞧,无论是一苇渡江也好,还是乘船而行,这世间都少不了一个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