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姜无奈,只好叹道:“行行行,听你们的便是。”
青竹虽不及阿满气力大,可自幼习武,背个她那是轻轻松松的事。
一行人回到清和园中,那处的厮杀已近尾声,待见到玄武宫使尸身后更是溃不成军。
余下要做的,便是收尾了。
这么多年,玄武打着富贾的名头在涿州行事,除了城内陈家之外,必然亦有许多私产私宅,想来都和神宫脱不了干系。
他先前在暗中调了大批人手至清和园,打得是若贺令姜敢来,便将她一网打尽的主意。
可如今败的是他,被一网打尽的,也只能是他在涿州的诸多人手势力了。
昨夜这清和园中的厮杀之声可不小,清和园虽处城郊且相对僻静,可也保不准是否有人听了动静去通风报信,一切都得要快。
贺令姜同裴攸立时着人在园中审讯,除却清和园中余下的活口,昏迷过去的广宁也连带着被泼醒,各方齐齐上阵,势要从他们口中撬出一二。
至于涿州城内的陈家,昨日往清和园这处来前,贺令姜便派了一名不缘司的玄士,带人在暗处盯着陈家。
潜入清和园之前,贺令姜两人更是吩咐手下人,若是园中若起了大动静,便直接冲入园中将人拿下,另外派两人立时入城传信给涿州刺史,让他暗中带人围了陈家,以免神宫余孽闻讯逃脱。
因着玄武在涿州经营了近二三十年,他们也拿不准官府之中是否有人与之勾结。
此举,亦是一种试探。
暗处有不缘司的人盯着,涿州刺史若真是行事疏散,让陈家有人偷溜了出去,他这刺史,也便做到头了。
天不过刚蒙蒙亮,迷迷糊糊间,涿州刺史觉屋中似有动静,睁开眼一瞧,便见一道黑影立在屋中。
他吓得立时要惊叫出声,却又被对方掏出了金牌镇住,咽了回去。
这是为圣人办事的人,才会有的金牌。
“阁下是为圣人办事?”涿州刺史强自定下心问,“不知如何称呼,今日到来又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