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姜冷笑一声:“阁下不认得的我了?”
瞧着面巾下那张陌生的清绝面孔,荒人大巫心头猛地一跳:“你到底是何人?可知私闯巫庙地宫乃是大罪?”
“我自然知晓,可如今你这神宫的女宿星使,大周永穆公主口中的乌媪,不也在这处吗?”贺令姜悠悠道。
“贺、令、姜!”荒人大巫心中猛沉,一字一句道。
眼前之人面巾下的脸并未再行遮掩,她虽未曾见过贺令姜本人,可这般年纪、这般长相,还能跑到巫庙地宫中扰她好事的,也只能是她了。
更何况,这人竟还一口叫破了自己神宫星使的身份。
只叫她疑惑的是,这贺令姜又缘何会知自己与永穆公主的关系,又如何知晓她真正的称呼乃是乌媪?
可眼前之势,却容不得她多问。
她瞥了眼一旁,巫侍已然被一掌击昏过去,如今持剑立于她对面的,想必便是那同贺令姜联手查剿神宫的镇北王世子——裴攸。
贺令姜遗憾摇头:“星使说的对,却也不对。只可惜……我如今站到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我到底是谁了……”
荒人大巫不仅暗自皱眉,她这又是何意?
贺令姜却也无意在这上面与她多言,她瞥了眼躺在阵中的索雅巫女,问道:“星使这是要施夺舍之术?”
大巫闻言不禁面上一沉,同是修术之人,贺令姜既然识得此术,她便也无需再去否认遮掩。
她反口讽道:“贺七娘子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果然如此!
贺令姜心中已有猜测,却还是要同她证实:“我若是猜得没错,你身上病重,便是因先前施夺舍之术导致反噬,随着时日渐长,身子再也顶不住便会彻底没了生机。”
“你如今……便是想夺舍索雅巫女,为自己重新换上一副年轻健康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