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永乐公主,她可瞧见了,在这席间,永乐可是与崔十一郎搭了不少话,这般直白的心思她若是还看不透,那前头二十多载可算是白活了。
旁的小娘子倒不算什么,唯独这永乐公主若是被挑动起来,倒是能成一把刺向她的好刀。
贺令姜瞥了眼坐在上首一脸看好戏模样的永穆公主,面上清浅一笑,抬眸望向永乐公主回道:“公主,此画简单,说是别有深意也是幸得各位抬举。不过令姜取了个巧,略微施些玄门符咒之术,倒也能显出几分不同来。”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永穆公主:“永穆公主同我一般皆修习玄术,对此法自也清楚。公主若是不信,可请永穆公主施术瞧瞧。”
“哦?”永乐心下好奇,却不乐意再让贺令姜出手抢了风头,她侧首看向一旁的永穆公主,“阿姐,贺七娘子说的是何法?不如你施术与我们瞧一瞧,我倒要看看贺七娘子这枝孤零零的梅花枝,还能有怎样的不同在。”
永穆公主对上贺令姜的视线,眼眸微深,而后笑着拍了拍永乐公主的手:“永乐,你忘了阿姐是擅长灵治之术了,至于旁的玄门术法,我虽然也略有涉及,可到底不算精通。”
永乐拉着她的手笑着撒娇:“阿姐可莫要自谦了,你如何算不得精通?我听说,你在北境时,一手符咒玄术亦为人称道,若不然又怎能凭己身深入荒人部落,斩杀了那叛军首领?”
“是呀。”贺令姜亦笑着道,“我前些时日到北境,还听人提起公主,说当初萧娘子一手符咒之术可是无双。”
“就连今日这术法,听镇北王府中的人说,公主也曾于冬日在府中施展过呢。贺七不擅绘画,今日之所以会单绘这枝梅花,也是想借此取个巧罢了。公主可莫要自谦了……”
永穆公主面上笑容不禁微僵,符咒之术她自然也会一些,只是贺令姜所说的让这简单的画作显出几分不同的法子,她却不通。
至于当初萧姮到底在镇北王府做了何事,她更是不知。
如今若贸然出手,只会露了端倪,叫贺令姜察觉出不对来。
她安抚地拍拍永乐公主挽着她的手:“荒原一行,我受伤还未痊愈,如今已甚少再施展符咒之术。还是让贺七娘子来施术给你们瞧瞧吧。”
永乐公主不乐意地撅了撅嘴:“阿姐!”
阿姐明明知晓她的心思,可如今她自己能为此术,却偏偏要让贺令姜来出风头,分明是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