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待他没有旁的心思,只是纯粹欣赏。往后见着他,远观也就罢了,可莫要去主动招惹。上次的喜雪宴你也见了,永乐公主待他的心思,可是你我都瞧得明白。”
“知道了。这些道理我还是知晓的。”贺云嘉笑嘻嘻地应道,“郎君虽好,却不宜靠近,咱们远观就好,远观就好。”
反正自令姜前次与阿爷阿娘谈过之后,他们倒不再一直强行与她相看人家了,便是阿娘有心安排,她也能借此推辞一二。
这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且还有一段,她可要好好珍惜,莫负了好时光。
跨马游街的队伍绕城一周,整个郢都都沸腾热闹起来,所过之处皆是堵得水泄不通。
城门口处,一辆马车晃悠悠地进了城门,往城内而去,然而走到一半,却不得不在人头攒动的道前停了下来。
拉车的马儿不由地打了个响鼻,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听着前头热闹的声响,车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掀开,露出一张海棠玉露般的貌美容颜来:“前头发生了何事?”
车夫恭声回道:“是金科状元郎、探花郎们在跨马游街呢。”
“原是今日呀,倒赶上这个热闹了。”女子看了看前头的情形,淡声吩咐,“绕开这条道走吧。”
这吵吵嚷嚷的样子怕是扰了清净。
“是。”车夫应了一声,而后便扬起马鞭赶着车往别处绕去。
马车走走停停,转了几转终于在城中的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
这宅子地处城东,亦是寸土寸金的地界,宅子占地虽然不算特别大,然而却胜在清幽。
车夫先跳下马车,放下了脚凳,而后便见车帘掀开,从里头走出先前那身着翠衣的美貌女子来。
女子下了马车,并未立时往宅中去,而是命人从车厢后头取出一座木制的轮椅,在马车前放平后,才垂首屈膝:“郎君,可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