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戏谑地看向贺令姜:“我这人可不轻易为人作画。不过既是贺七娘子所求,莪自然竭力而为。只不知,贺七娘子该如何谢我?”
“哦?”贺令姜眉梢轻扬,“玄珩道长又想要什么谢礼?”
玄珩也不为难她:“听说贺七娘子极擅绘符,我这人自幼便体弱多病,便请你为我绘上一枚护身符如何?”
“这个不难。”贺令姜知晓他不过是玩笑之语,依着他的身份,焉能缺了那护身符箓?
“我改日绘好了,便派人送来。”
玄珩满意一笑,重新抽出一张宣纸,便提笔而绘。
他确实极擅绘画,寥寥几笔,一个人的形容样貌便跃然纸上,生动传神。
有了这画像,她这处寻起来人也不至于当真如无头苍蝇那般乱撞了。
“多谢了。”贺令姜接过画纸,待其上墨迹晾干,方将其收入袖中。
玄珩摆摆手:“同是玄门中人,你我如今也算得朋友,何必这般客气。不过,我能力有限,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道长真是自谦了。”贺令姜笑道。
能有以上收获,已是出乎她的意料。这一行,她也算不虚此行了。
从茶楼出来后,贺令姜上了马车,吩咐道:“回不缘司。”
她如今既得了些线索,接下来便要好好安排一番,争取早日将那胆敢在郢都内外施放疫毒之人揪出来。
否则,再这般下去,背后的神宫不定还要做出怎样丧心病狂之事。
马车在大道上哒哒而行,转过一个弯,便是热闹的东市了,街道两旁皆是商贩,来往的行人亦不在少数。
车夫不由拉紧了缰绳,让马儿放慢了脚步。
正在这时,只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忽地一晃便彻底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