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心中欣慰。
既然死劫已过,她这一年多来也颇多历练,收到萧令姜的书信后,长梧便索性动身往郢都来。
听到萧令姜提到永穆公主萧姮的师父,袁不吝不由好奇:“不知公主提到的是何人?”
“长梧道长。”萧令姜回道。
“哦?”袁不吝眼中一亮,语气竟有几分难言的惊喜,“竟是长梧子?”
萧令姜讶然:“掌司莫非与之相识?”
师父同一般玄门出身的人不同,他虽术法玄妙,几乎称得上独步天下,可他游历江湖向来不爱显露名号,除却常去的北境之地外,旁处对他并不大知晓。
袁不吝抚掌笑道:“我与他也不过是十多年前有过几日相交之缘,可他这一手玄术,却是叫我佩服的紧。”
当初,他亦是不世出的天才,自认天资禀赋高于众人,却偏偏在他手下吃了败仗。
后来与之论道探术,他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只可惜长梧子很快便离了郢都,他行踪飘忽不定,这么多年也便断了联系,一直叫他心下叹惋。
当初萧令姜初入不缘司时,他便觉她有故人之风,不成想,这故人却原来是永穆公主萧姮的师父。
萧令姜朗然一笑:“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缘分。”
“是呀……”袁不吝笑着点头,抚了抚下颔的短须。
多年后能再得遇故人,实乃幸事呀。
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长梧子这一身玄术又长进到了何种程度了?
他看向萧令姜,心中凝思,永安公主这般信誓旦旦,又请了长梧子前来,想来,如今这位永穆公主萧姮确然是有些问题了。
那夺舍之术,十之八九便是真的了……
只是,这事该如何同圣人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