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姜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镇魂牌,手上一抛,那符牌便悬到了空中,她掏出长剑,“刷”地一下又割破自己的手腕,手上捏诀,那血液便源源不断地渗入了符牌之中。
等到停下之时,她的唇色已然发白。
她喘了几口气,转头看向尺廓:“借你点血。”
尺廓立时扭曲了俊脸:“怎么又要用血?你割了自己的还不够,还要来割我的?”
瞧瞧这萧令姜,可真是舍得放血,这么多,盛起来得有半碗了吧?看一下子给虚成什么样了!
他才不要!
要是再给他弄个半碗,这得吃多少恶鬼才能补回来呀?
萧令姜知晓他怕痛,见状索性扯过他的手腕,剑刃一划,粉中泛着金色的黄父血便涌了出来。
尺廓大叫一声,就要伸手止血。
萧令姜却手上一个用力,那血顿时涌得更欢快了。
“这蛊雕先前沉眠,不知是被神宫之人使了什么手段给唤醒的。如今想要将它彻底镇压在此,避免它再被人放出来,你我不出血本不成。”
“镇魂符乃不缘司珍宝,是此次往池州来掌司特意赠给我的。如今用它做阵眼,你我再以血为祭,可保蛊雕就此沉睡不醒,此地亦隐于山水五行之外,不为外人所觉。”
她斜眼看向尺廓:“你也不愿凶兽再次现世残害无辜百姓的吧?”
尺廓瘪了瘪嘴,面上皆是涩意:“不愿是不愿,可你是主阵人,你的血不就够了吗?”
萧令姜摇了摇头:“不一样。你我一同设阵,自是共同以血为祭最佳。且黄父鬼的血举世难寻,以此为祭,这阵法便万无一失了。”
尺廓觉得,自己作为一只不大受世人欢迎的黄父鬼,却被萧令姜这个人类用道德给绑架了。
他无从辩驳,只能忍着痛眼睁睁地看着萧令姜依样将他的血浸入镇魂符之中。
等到她取完血,他觉得自己整只鬼都要被掏空了。
萧令姜手上变幻,镇魂牌上便勾勒出带着血色的繁丽流光来。
她伸手一握,符牌便回到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