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哭包儿子呀……早就命丧蛊雕嘴下了。蛊雕一张嘴,就把他大半个脑袋给吞了。啧,你没瞧到,他临死时哇哇大叫的样子可真丑!”
一派天真的模样,说的却是这般冷血无情的话。
萧令姜眼中不由一寒,即便身是孩童,心却与邪怪无异了。
也不知,神宫手下到底养了多少这样的孩子。
“将他带下山去!”萧令姜挥手,便预备将人带走。
然而,脚方一出木屋,原本还算晴朗的青空瞬时一变,变得天昏地暗起来。
四周顿时狂风大起,掀起衣袂翻飞不停,飞沙走石间,不辨日月。
萧令姜微微眯眼,也仅能面前看到方圆两丈之景。
还是那座小山,还是那个木屋,可此地却又已然大不相同了。
“有人在此设阵。”萧令姜声音冰冷,“你们倒是一计接着一计。”
先是放出蛊雕为祸乡野,引得她出手镇压。若是能借蛊雕将她除了自是好,若是不成,也能消耗她大半元气。
而后再是行刺,如今又是设阵,当真是手段不凡。
男童嘻嘻一笑:“那当然!若不然,公主以为我们千辛万苦将你引到此处,仅仅是为着刺杀不成?”
刺杀这种事嘛,成了自然好,可若万一事败,也要能有能将她留在此处的法子。
如今这一阵,便是最后也是最重的一记杀招。
萧令姜手上一挥,那男童便被一道符箓封了嘴,整个人再也动弹不得。
她又唤出了相伴的尺廓,高声道:“集中防御!”
“是!”青竹将那绑缚起来,动弹不得的男童丢到一边,便与阿满、尺廓一道围到了萧令姜身边,四人手持刀剑,以背相对。
邪风大作间,脚下的土地也开始颤动起来。
突然,阿满一声惊叫,低头看去,她的右脚腕竟被一直白中泛黄的枯手给攥住了。
那手全然是枯骨模样,摸到一物攥到便死死地不肯松手,骇人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