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令姜得意一笑,“我是伤得不轻,可那人也未必好的了哪儿去。”
她这么多年的符咒之术也不是白修的,即便她彼时已是强弩之末,可在魂力为祭的情况下,也万没有叫人对上那缚魂秘法后还能全身而退的道理。
尺廓轻嗤一声:“你倒还得意起来了?瞧瞧你这面色苍白,浑身是血的模样吧!还是先担心自己的身体的好。”
他嘴上虽这么说,手上却捏诀结印起来,先行帮她施术疗伤。
她这一遭伤得是不轻,不过幸而那人被她先占了先机捆缚住了神魂,又加之此人在符咒上的造诣比不得她,这伤也未曾致命。
然而即便如此,若想不留隐患,萧令姜接下来也要仔细调养個两三个月才行了。
青竹瞧了瞧那被绑缚着远远扔在一旁的男童,虽然阵法几经变幻,他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些波及,但阵中骷髅主要是针对他们几人,男童虽则狼狈了些,到底还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至于那屋中的妇人,神宫之人借她引来萧令姜后,便懒得管她是死是活,因而也侥幸留住了一条命。
阵法一破,青竹便放了信号。
贺峥带着人匆匆赶来时,瞧见的就是眼前一片狼藉的模样。
看到双眼紧闭、满身是血的萧令姜,他心中猛跳,一个箭步扑了上前:“公主!”
“叫什么,我还没怎么样呢……”萧令姜无奈地睁开眼。
自除了蛊雕之事后,她便一直未曾歇息过,如今受伤之后身子更是乏累,边想着先闭目养神片刻,没想到却叫人误会了去。
她的嗓音虽轻,还带着些有气无力,可还是清楚地落到了贺峥耳中,他的嗓子猛地一噎,欲落未落的男儿泪也只好叫他硬憋了回去。
萧令姜不由咧嘴轻笑,无力地摆摆手:“回吧。”
阿满上前俯身背着她,青竹则带上那男童,又留了两个人守着那妇人,一行人这才护着她下山去。
而池州城外的一处庄子里的密室之中,原本盘坐施术御阵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喷出一大口鲜血,而后便倒在一旁,昏了过去。
伺候在旁的婢女见状顿时大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