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便出府却又无人可诉说心事,永安虽比她小上两岁,人也瞧着不顺眼,可自己眼下不得不承认,她这人是要比自己见多识广的。
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地方,不防听听她的看法。
萧令姜对上她期盼的眼神,沉默良久还是点了点头:“好。”
宫宴之上,无非是丝竹歌舞、饮酒笑谈,等到宴会散尽,夜色已然渐深。
萧令姜回府后,在琼枝的伺候下褪去略带酒气的衣衫,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自己转到屏风后面。
等到沐浴之后,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拢着还带水汽的湿发坐到了桌前。
琼枝上前,欲要帮她将湿发擦干,萧令姜却摆摆手道:“不用了,你们退下歇息吧,我这处不用人伺候了。”
“是。”琼枝等人躬身一礼,依言退下。
屋中渐渐安静了下来,独余烛火轻轻摇曳。
萧令姜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怎地?你莫非要站到天亮不成?”
窗外,是耳尖赤红、不知是进是退的裴攸。
萧令姜对他不设防,住处周围虽有禁制,却独他来去自如。
只不过这遭他来的不是时候,正是萧令姜沐浴更衣之时。
裴攸刚推窗进去,便一眼扫到了屏风之后人影绰绰、水声哗啦。
萧令姜还未及说什么,他已然闹了个大红脸,飞身跃出窗外,又伸手将窗户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
裴攸瞧着窗边的人,刚沐浴过后的她周身仿佛笼着一圈氤氲的雾气,在夜色烛光中显得愈发缥缈温柔起来。
他只觉自己心中微痒,垂下眼眸不去看她,这才翻身进去。
萧令姜见状不由好笑:“阿裴,我未曾不好意思,倒是你却害羞起来了。这是何道理?”
她还未说完,裴攸便一個转身,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窗边:“你说呢?”他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暗哑,撩人心弦。
动作之下,萧令姜的衣襟微微松散了几分,露出白皙细腻的锁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