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势力不如往日了……贡吉心中也不得不多加盘算。
只是,萧令姜毕竟身受重伤,且还是许多人亲眼看到的。
可他更清楚,阿姮心志非同寻常,她是九天的凤,到底是要在天际翱翔。他既已心仪于他,便只能与她携手同行,而不是妄图将她困于牢笼。
她伸出手,握住裴攸的右掌道:“人生在世,管他风霜刀剑,只往心中所向处去便好了。这条路上有你陪伴,我已很是开心……”
他不由暗骂永穆和神宫不靠谱,地动是如期发生了,但无论西蕃的盘算还是神宫的刺杀,无一成功。
裴攸回道:“无甚大事,只是到底累着了,道长调息后便去盯着贡吉与陀持了。”
萧令姜略微放心,而后又问起了西蕃和神宫之事。
自他在临川与阿姮重逢后,围绕在她身边的总是各种危险与杀机,魑魅魍魉、云波诡谲。
裴攸知晓,她并非那等避世而居、不管世事的玄士,天下苍生、朝堂百姓皆在她心中。可管的多了,自然也就越陷越深,难以轻拂衣袖、飘然而去。
既然瞒不过去,她也便懒得瞒,索性吩咐了和亲队伍中的使臣与贡吉商议,将入蕃时日再往后延长月余。
萧令姜眼眸微眯:“西蕃这趟,我们必然是要去的。既如此,贡吉二人还是暂时莫动。否则一旦与西蕃撕破脸,依着凉州如今的境况,怕是不好应对。”
既是禁术,施术者自然皆会受其反噬。那些心性歪斜者,多是将这股反噬之力转嫁与他人,萧令姜身处玄境且又不愿如此,只能自己生受了去。
<div class="contentadv"> 幸而有长梧子在此,耗了极大的心力为她疗伤,才免了她诸多苦楚。
“我是受伤,但未尝不是另一种修行。你若心中因此自责,倒是叫我也跟着忧心了。”
两人缱绻了片刻,而后又聊起其他。萧令姜这才知,自己这受伤一昏迷又是过了几日。
这西蕃的大相,不是只有他一人能当,但他贡吉的性命,却仅此一条。任何人处于这种境地,都难免会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