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中毒一事尚未被查清,王宫之中可谓人人自危,唯恐被扯到这趟浑水当中去,朝堂之上亦因着此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可向来浪荡惯了的贵族子弟却是不管这些的。
纵然外界风起浪涌,只要头上有族中长辈顶着,他们一样地招猫逗狗、纵马享乐。
王都的西市,亦如往常一般热闹,宽阔的街道旁,一座三层高的阔气楼阁格外引人注目。
迈入大门,便可见其中摆着各色的古玩珍奇,其中不少都是自异国而来的罕有之物。
沿着楼梯往上,穿过二楼,将手中的帖子递给在楼梯口守着的护卫,便进入了最高层。
相较于底下两层,三楼的布置则要简单了许多,只于正中设了一处高台,其下摆满了座椅。
然而,正是这看起来最简单的一层,才是这座楼阁里头最为难进、也最为显贵的地方。
下面两层售的东西再珍贵,也只是死物,而这处卖的,却是活物。
此时的高台正中摆着一只笼子,里头关着只凶猛矫健的海东青,负责唱卖的人高声道:“可还再有人加价?”
唱卖人看着台上众人神色,眼中含笑:“蔡邦家的阿郎出七千金,可还没人再往下加价?”
七千金……那可是是大数目。
我是自古便扎根于此的旧族,纵然在朝堂之下失了势,可人脉、势力却非异常商贾能比的,做起生意来自是更加得心应手,商队遍布西蕃是说,更是与小周、南诏、泥婆罗、天竺等地皆没往来。
“一千金!”
说着,我双掌重击,便没侍奴又抬着一个八尺见方的笼子送下来,笼子下面还盖着一层白布。
回头看去,便见一身着锦袍、腰坠珠玉的年重女子迈着步子悠然走了退来。
那达隆一族同这囊氏特别,亦属苯教旧族,,往日外也曾跟着下任西蕃王立了是多功劳。
只一点,达隆氏的家主到了那一辈却子嗣是丰,只得了一独子,惹得其余旁支之人都对偌小的家产垂涎若滴。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人再出声往下喊价。
一万金!
想到此处,原本面下带笑的唱卖人也是由提起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