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楼梯和侧门交接的那个位置时,谷满满脚步一沉,再也迈不动第二步一样。
好香。
随着这个词汇的落地,一瞬间,一股冰凉从谷满满后背袭来。
那股冷,绝对不是现在的气温,能带来的冷意,而是深入骨髓,好像冬至的夜晚在山间行走,你趴在悬崖峭壁上,背后是悬崖,呼啸的风似乎要把你摁在峭壁,又像是要把你卷入深渊。
这一身的肥肉在此刻都没了用处。
谷满满下意识发了抖,余光发现,刚还是白天,怎么自己还瞧见了月亮,而且月亮还是血色。
幻觉吗?
那股寒意逼近了,谷满满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湿漉漉的汗珠。
她闭着眼,猛地向身侧一扑,同时祭出名赤傀儡。
赤直接挡在了谷满满身后。
歘!
就一下,裂帛声后,赤消失不见,地上徒留几张不起眼的碎纸屑。
谷满满只感觉身侧被利器划破,好在皮肉并没受伤,滚落一圈后,她护着脑袋,摔在了树旁,就地一个跪起,做出防御的姿态,回头看时,什么都没有。
外面还是艳阳天,根本没什么血月。
只是,刚才待过的长廊依旧有一种暗沉。
长廊拐角处,似乎有一张死白的脸,怨毒的盯着她的方向。
“赫!、”谷满满这时候才喘过气来,这才发现刚才一连串动作时,自己竟然是屏息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好心路人慢慢靠近,“唉?这是怎么了,同志你还好吧?”
谷满满扶着树干起身,又听他惊呼:“你的衣服,衣服怎么裂了?”
谷满满反手一摸,发现衬衫被劈开了,口子极长,只要再进分毫,她的整条大臂都会被抓出伤痕。
这事可对常人解释不清楚,谷满满她敷衍的应付了一句:“没事,就是太胖了撑的。”
路人:……
“谢谢你了,我真的没事。”谷满满右臂隐隐作痛,撑着一百五六十斤的身板侧翻,压力也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