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面的那位先生,见到齐王如此,只是微笑着摇头。
“纪国公自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也绝对不是简单之辈。”
“或许他平日里都比较随和,但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让他无所谓。”
“就说这次的事吧,郑文恭被如此对待,尽管郑夫人已经低头表示认栽,但是这里面的打算如何,殿下想来也知晓。”
“无非就是想要尽快的将这件事平息下去,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会真就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
开玩笑,郑文恭作为郑家目前在朝廷官位最高的一位嫡系成员,那代表着的可是郑家的脸面。
现在郑文恭被昭德郡主如此对待,可谓是彻底将郑文恭已经郑家的脸面都撕扯下来丢在地上,还要踩几脚。
郑夫人会低头,也无非是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如此,但是想要说放下,那绝对不可能,即便她真是这样想的,但是郑家的其他人呢?
“郑家传承上千年,谁也不敢说能具体的知晓他们的所有势力。”
“事已至此,已然是不死不休,纪国公是聪明人,如何会看不出,一旦郑家缓过气来,会对纪国公府带来何等麻烦和危险?”
“虽说这次的事,被郑夫人拉回来了一些,但郑文恭始终都不占理。”
“得理不饶人,或许会被某些庸人拉出来当做闲话,但是真正的聪明人,是觉得不会如此认为。”
听到这里,齐王也似乎是反应了过来,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先生的意思是,纪国公还是会继续向着郑家发难?”
“这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只有郑家面临攻讦,才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局面,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只怕到时候会有不少人会站出来,其中士族必然是冲锋在前。”
“这这这...如何可能?”
士族向来同气连枝,这一点齐王是非常清楚的,既然纪国公要攻讦郑家,士族就算不站出来,在他看来也断然不可能会帮着纪国公一起对郑家发难。
“为何不可能?您可不要忘记,造纸工坊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