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脏污的人走入营中,营内站着的众多宫人都忍不住有些作呕,看着皇后娘娘在此,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低下头生生忍下了。
“娘娘恕罪,奴才该死!”苏永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司宁池脚边道:“奴才贪嘴吃坏了肚子,擅自离开叫娘娘受了惊扰,奴才罪该万死。”
“是该死。”司宁池摆弄着桌上放着的花枝,斜眼看向苏永德:“不过本宫向来心慈手软,倒不想要你的狗命。”
“不如……”司宁池唇角弯起笑来,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苏永德道:“就将你那不同使唤的内门给堵上吧。”
苏永德脸色瞬间一白,整个人都吓软了,颤抖着身躯趴在地上求饶:“皇后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外边沈庭刚踏入营内的脚倏然一顿,那身躯似有些肉眼所见的僵硬,他被带着走入了营内,尚未反应就被人一脚踹在了膝盖后,扑通跪在了地上:“没眼力见的东西,见了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沈庭仿佛丧失了痛感,跪在地上低头看着跪着的地方铺着柔软细腻的地毯,他目光一点点上移,看到了那轻纱帷幔后隐约可见的身影,分辨不清谁是谁。
“娘娘,人奴才给您领来了。”外边的太监腆着脸笑,姿态恭敬不敢有丝毫轻怠:“您看要怎么处置这东西。”
“哼。”帘幔后传来一声轻哼,随即一道慵懒的声调响起:“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滚下去吧,本宫今日不与你计较,若下次再犯,就自个儿去堵上吧。”
“是是是,奴才叩谢娘娘大恩大德。”苏永德险些哭出声来,菊花保住了呜呜呜……
外边的人被如此无视晾着,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只默默的把头低的更低了,像是唯恐被皇后迁怒。
等待良久,才听帷幔后皇后的声音传来:“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那送人来的太监似有些愣神,看了脚边匍匐跪着的沈庭,那眼神仿佛已经是在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