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珩扭头看向司宁池,瞧着那端坐在自己身侧的司宁池,忽然又觉得这份一视同仁的心动摇了。
“皇上。”罗锦送贤妃去偏殿就医回来了。
“贤妃伤势如何?”赵宗珩压下心头不定,抬眸看向罗锦询问道。
“回皇上话,医官正在诊治,言说伤口颇深所幸未伤及根本,只是……”罗锦犹豫了几分小声说道:“那伤口怕是要留下疤痕。”
“让贤妃好生休养。”赵宗珩应了一声,瞧着这乱了的宫宴已然没了兴致,起身对着罗锦吩咐了一句就离去了。
贤妃这一番挺身而出,可真是迎来了泼天的富贵,这几日皇上没少去看,听闻还派人四处询问能祛除疤痕的伤药,就连内务局那边都吩咐送去了诸多补品,着着实实让宫中众妃结结实实的羡慕了一把。
按理说重阳宫宴那日,坐在皇上身边的可是皇后娘娘,离皇上最近的也是皇后娘娘,怎么就能让贤妃去挡了刀呢?
“贤妃在这宫里多年都是不争不抢的,倒是没想到见皇上遇着危险,竟是如此不顾生死危难出头啊?”素云瞧着皇上几日没进凤梧宫的门了,这心里难免有些不对味,见着沈庭从殿内出来,连忙凑上去道:“娘娘与你说什么呢?”
“素云姐姐。”沈庭俯身低头。
“都共事这么久了,你怎还是如此客气。”素云有些不好意思,大抵是见识过了沈庭的本事,她这心里对沈庭多少有些惧怕,瞧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还记忆犹新的急着他是如何轻而易举单手拧断眉芝脖子的。
“娘娘请素云姐姐入内。”沈庭浅浅弯唇,说不上是笑,似乎只是在表示着温和的模样,可惜那脸上可怖的疤痕,并不能让他看起来多温和。
“啊,好的。”素云默默收回了眼低声应下了。
殿内司宁池撑着下巴端坐着,手边香炉倾倒出来了些许灰烬,她垂眸拿着簪子细细扒拉着,也不知是玩的什么乐子。
素云上前来询问道:“娘娘,您找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