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举报你昨晚夜不归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皮斯克冷眼看向郁江,铁面无私地当众质问。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郁江无所谓道。
皮斯克略有些意外。
这不像是郁江的性格啊?
不过他还是秉公处理:“根据训练营的规章制度,宵禁后擅自离开宿舍的人按违规论处,你在淘汰和处罚中选一个吧。”
皮斯克用眼神示意小B。
小B心领神会,命人将一个铺满了碎玻璃的木板抬了出来。
郁江发现组织真的很会玩花样,昨天的水牢也就罢了,还可以说是犯罪组织常用的手段之一,但玻璃渣木板就有点日本战国时期酷刑的味道了。
皮斯克对郁江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淘汰,要么从这条路走过来,你自己决定吧。”
在训练营中淘汰基本等同于死亡,而从这近十米的玻璃渣木板上一步一步走过来显然也是一种折磨。
被动和主动接受刑罚对人心理上的考验是完全不同的,郁江如果选择第二种,他势必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大多数学员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同在二号宿舍的安室透和诸星大还在阴阳怪气。
“怎么,你不为他求情吗?”诸星大微驮着背问。
“如果你要求情,我不会阻拦。”安室透轻笑。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宿舍的运气好像不太好。昨天是青川,今天是郁江,明天也许就轮到你和我了。”
“是啊,也许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吧。”
两个老阴阳人互相施法了半天,也没有人为郁江说一句话。
皮斯克倒要看看郁江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他催促道:“快点做出选择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郁江冷嗤一声,坦然道:“我和青川煜的回答一样,如果是我的问题,任何惩罚我都甘愿承受。但如果不是我的问题,这玻璃板倒是可以留给别人。”
“哦?”
“既然你说我昨晚宵禁后离开寝室,那就拿出证据来。”
皮斯克皱眉:“你要证据?”
郁江朝摄像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训练营不是遍地都是监控吗?调出昨晚的监控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离开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