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笑道:“可以喝,我的酒量还不错。”
“酒量好也不能多喝,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尤其对于你这种未来的职业棋手来说更是如此。”
和室内一扫之前的低沉气氛,三人说说笑笑着就要往餐厅走。
就在这个时候,郁江忽然出声叫住了羽田康晴:“康晴老师。”
“嗯,怎么了?”
羽田康晴回头,困惑地看向郁江。
郁江捏起刚才王手的棋驹——金将——这也是他战胜老师的最后一步棋。
“康晴老师。”郁江认真地问道,“我能把这枚棋驹留下当做纪念吗?”
羽田康晴一顿,瞳孔陡然紧缩。
就连羽田市代也停下脚步惊愕地看向郁江。
原因无他,浩司出师时也曾带走最后一步棋驹,他一直把那枚棋驹当作护身符随身携带——而那枚棋驹就是十五年前唯一被凶手拿走的东西!
“你、你为什么想拿走它?”羽田康晴震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郁江一脸困惑:“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战胜老师,这枚棋子对于我而言意义非凡,留作纪念更能鞭挞我继续前进。”
这番话一出,羽田夫妇的表情更精彩了。
郁江适时露出一些无措:“我说错话了吗?如果这副将棋是老师的收藏,那就算了,我也可以……”
“不,你可以拿走。”羽田康晴出声打断了郁江未完的话,“我刚才震惊,是因为十多年前,浩司跟你做了几乎相同的决定。”
“原来如此……”
羽田康晴向郁江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则和妻子率先朝餐厅走去。
郁江贴身收好那枚金将,跟了过去。
羽田康晴一边走一边说:“羽田浩司作为我的儿子,却并未继承羽田流。他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对我太熟悉了,我们的父子关系或许会成为阻碍他进步的绊脚石。所以在他开始系统学习将棋的时候,我把他送到了朋友那里。我原本想着等他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再来学习羽田流也不迟。却没想到……我等不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