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句戏言。
甚至带有一丝丝抱怨,抱怨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是一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救了她,而她真正的哥哥却缺席了她几乎整个童年和青春期。
世良真纯说的时候一直带着笑意,可紧接着,她就注意到母亲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妈妈?”世良真纯试探着唤道。
“既然人家帮了你,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他一下吧。”世良玛丽微微垂首,没让女儿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绪,“你可以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可你……”
“我只是你的妹妹。”
“哦,好吧。”世良真纯高兴地应道,“那我下次见到清水老师就邀请他。”
看着如此高兴的女儿,世良玛丽的神情有些微妙,她无法告诉真纯自己的顾虑,也无法诉说她对曾经那个孩子的愧疚。
如果他还活着,无论让她做任何事,只要能弥补,世良玛丽都愿意。
至于清水由弦——
真纯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尽管她有时候表现得格外跳脱,也容易冲动,但在看人的眼光方面还是很让玛丽放心的,能让她心生好感甚至说出“简直就像哥哥一样”这种话的人,玛丽很想亲自见一见。
再多的传言也没有亲眼见到更有价值。
……
郁江的情况最终还是依靠组织的医疗部门稳定的。
他一再表示自己可以,诸伏景光却在他面前露出了格外执拗的一面,他堪称强硬地开车送郁江去了组织的医院。
那些人似乎并没有瞒着“苏格兰”的意思,他们当着他的面将郁江移交给了医疗课,郁江当着他的面上了医疗课开来的保姆车,很快就融入了高峰期的车流。
“我有点担心他。”接通电话后,在好友面前,诸伏景光忍不住表露了真实情绪,“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跟随时可以联络公安,甚至还能亲自带队调查的降谷零不同,诸伏景光大多时候都像一只远行的风筝,他只能通过降谷零了解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