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无奈:“好吧,真不知道你急着干什么去,又没老虎在身后追着你跑。”
降谷零皱眉:“你知道就在我们浪费的这几分钟,就有新的犯罪发生吗?组织一刻不倒,就会有更多腐烂的细菌滋生。他们背靠组织根本不顾虑法律道德,他们犯下的罪过、破坏的家庭、伤害的生命你从来看不到是吗?”
说到后来,降谷零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他压抑着怒火,脸色显得格外狰狞。
郁江从没见过这样的波本,他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张了张嘴:“我不是……”
“我曾亲眼目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葬身于恐怖分子策划的空难中,”然而降谷零还在说,“她的母亲在警察厅哭晕了三次,而凶手至今潜逃国外!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因为组织晚一天覆灭就多一天的受害者!”
他一股脑倒出了一堆真心话,然而说完后他又觉得可笑,因为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帕佩特不会懂,恐怕在他心里那些不相干之人的生命就和路边的蚂蚁一样微不足道吧。
“抱歉,我有点激动。”降谷零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心绪,试图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件事,“请当我什么都没说,告诉我你的目的,这样有利于合作或者说交易的进行。”
郁江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降谷零也不出声干扰他,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凝滞。
酒保隐晦地看了一眼,趁着整理酒杯离开了吧台,而两侧的客人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我不知道。”
终于,郁江开口了,他用一种平静古怪的语气说,“至少在此之前我还需要确定一些事。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一个月?
降谷零认真计算着时间。他不明白帕佩特想要确认什么,不过这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区区一个月又有什么困难的?
“好。”降谷零颔首,“我们等你一个月。”
那天,率先离开酒吧的是郁江,降谷零目送他的身影出了酒吧后拐进了隔壁的寿喜烧店,窗边明亮的灯光下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年长的女性笑着跟他打招呼,年幼的女孩虽然情绪不外露,眉眼却微微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