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对贝尔摩德说:“我以为他会把人带到波士顿。”
“这没什么意义。”贝尔摩德已经先一步上了飞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是一个背叛了组织的废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刚好到美国,那位恐怕也不会拿这种小事麻烦你。”
“你们在说谁?”
“你知道的,藤田一马。”
宫本由美惊愕的表情提醒了贝尔摩德,她在关闭舱门的时候提及:“说起来,这个藤田一马差点害死你吧,怎么样?现在有一个报仇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只要轻轻扣动扳机,他就要去见上帝了哦。”
“可是由弦弦之前不是说藤、藤田一马……”
“被灌水泥沉东京湾?我猜琴酒应该很喜欢这种粗暴的处理办法。我早就提醒过他了,这种行为很容易暴露组织的存在,而且也会让我们看上去和那些黑道集体一样低级无趣。”
飞机起飞,贝尔摩德在明知道还有一个无权接触核心机密的飞行员在场的情况下,仍然无所顾忌地向宫本由美透露着情报,“那只是对外的说法,你不觉得太便宜叛徒了吗?何况今天等着郁江处理的还有一个人。”
很快宫本由美就见到了贝尔摩德口中的另一个人。
从坐上贝尔摩德的车开始,宫本由美就意识到今天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既忐忑又期许的等待着这一刻,等待着郁江真实的世界向她展露,即便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可等她真的穿过重重关卡,听着那一声声机械音僵硬的“欢迎回来,帕佩特”和“欢迎回来,贝尔摩德”时,她还是难掩心中的紧张。
而这样的紧张在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形时达到了顶峰。
一个已经几乎看不清容貌的男人瘫坐在审讯室的中央,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被电击得焦黑的痕迹,大片血迹在他身下蔓延,只有那双听到声音后睁开的眼睛透着股怨毒。
是藤田一马。
他果然没死,而且还被人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美国。
贝尔摩德走到审讯室的监控屏幕前,按下通话键,对收音器说:“把龙舌兰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