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时间来到了五月初,云台郡重回朝廷的怀抱,吴州省的版图再次变的完整——至少在名义上是这样的。
这一则消息,终于广泛的传了出去。
“号外号外,云台郡重回朝廷怀抱,吴州省版图再次完整!”
“任都督大败北皖贼军,收回云台郡!”
富州郡,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一份叫做《吴州月报》的报刊。
吴州月报的总部,就开在总督府的对面,每半月就会刊印一期报纸,也不知有着什么样的深厚背景,报纸什么话都敢说,多么尖锐的稿子都敢收。
各类专栏,诸如天下黎元、天下大势、儒家新语、西游之行、白娘娘传奇等等。
还有一个署名平生志的专栏,更是将天下大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而且报纸不知是以什么纸张刊印,不知是调的什么油墨,上面字迹很是清晰,偌大一张报纸,只要10文钱,也就是5个白面馍馍的钱,对于读书人来说,既是了解世界的窗口,又是学习理论的途径,还是他们表达自己观点的平台。
如今发行不过三月有余,已经成了他们键政的重要阵地!
在文会、省学、茶馆,无数的各种各样的场合,都能看到吴州月报的身影,读书人以在上面发表署名文章为荣,常常因为一篇文章而受到追捧。
而商人,同样培养出了吴州月报的习惯,因为在报纸上的一个版面,常常刊登关于各地的特色商品,以及当地商品价格之类的信息,这对于他们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任先生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其所宣扬的为民思想中提到‘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着实振聋发聩,让人深省。而且,任先生改善民生、分发良种、摊丁入亩、减免杂税让民众休养生息······所作所为,不正是践行为民初心,爱国爱民的表现吗?”
国祥茶馆之中,年轻士子周蓝山一条腿踩在长板凳上,右手里高高举着吴州月报,声音高亢,言语激昂,慷慨陈词。
“蓝山兄说的不错!”
“说得好!”
“任都督大败敌军,改善民生,文治武功,卓然不凡,举世无双!”
喝茶的士子,一个个拍手叫好,气氛激昂。
“我看,咱们大景朝,还有着任都督这样的官员,真是大景之福!”
“如果世间官员都如任先生这般,何愁天下不能平定,何愁人民不能安居乐业,何愁这世间不能欣欣向荣?”
周蓝山大声说道:“大家且看这一期平生志专栏所言,其上所书:北境异族频频扣边,并且每一次都越发嚣张狂妄,如今已经占据了咱们景朝宁安城,不再是劫掠边镇,而是真正有了南下逐鹿之意!
北方流贼又扫之不绝,其中李寇更割据豫州半省之地,有转为坐地户的趋势。南方彩云省、苗州省土族亦不安分,战乱频频,朝廷武备松弛,只有北境边军尚有一战之力,但也被北境异族打的节节败退。
如今天下内忧外患,长此以往,怕是要国将不国啊!
此等境况之下,或许只有任先生这等允文允武的不世之材,才是一位治国良医,能治病救国!”
“不错,这等局势,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若不能下定决心,刮除腐肉,内忧外患之下,国事怕会难以为继!
任都督这等英豪,正是为国刮骨疗伤的良医啊!”
“常闻上医治国,中医治人、下医治病,任都督正是治国之良医。
如非有任都督挡住南下之逆贼,当今吴州怕是早已经被刘冠军那厮给打下来了!”
茶馆之中士子,一个个击掌叹道。
在吴州月报的影响之下,吴州南部钦慕敬仰任平生的士子不知凡几。
“阁下鼓吹过甚,在下看来,这任平生怎么更像是一个割据地方,邀买人心的乱臣贼子呢!”
这时候,门口处的座位上,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