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就跟厕所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朱瀚不用想都知道,这些肯定不是刘崧能够说出来的话。
心情不好就看什么都不顺眼,换做平时朱瀚会详细问刘申宏为何如此?
“这种事难道还用我亲自手把手的教你吗?三人成虎的道理,你难道没听说过?”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把燕京那边儿的事情全都交给刘松。
朱瀚并没有如同刘申宏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错嘛,你总算是有点儿长进了,明明是想劝本王高抬贵手少做杀戮,还能装出一副为本王着想的样子。”
刘申宏面无表情,显然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
可实际上,朱瀚却是相当欣赏刘松的。
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还会细心教导一番。
不过他也就只能嘴上说说罢了,难不成还真的能把朱元璋怎么样不成?
明着不敢查这件事,朱瀚也只能想办法偷偷摸摸的查了。
“普通教众,既往不咎,各处白莲教的小头领,只要能够如实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并且提供相应的情报。”
那么放眼全大明,白莲教又会有多少人呢?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王爷不必担心。”
现在的大同府,原本的百姓再加上从各地逃难过来的百姓。
这种事儿刘申宏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倒也没有什么郁闷的。
他写的非常简略,只有八个字,大概意思就是密信这件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并没有告诉过刘基。
百姓们的日子,不说完全衣食无忧吧,至少只要肯干活的话,挣一口饭吃绝对没有问题。
“拿百姓出气,那得是多无能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之所以还没有动手,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跟白莲教的余孽内外勾结?意图破坏朝廷现在的大好局势。”
而朱瀚也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肯定会触手反击。
刘申宏有些担忧:“王爷,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你说说你都跟本王多久了,竟然还不了解本王的脾气?”
“我绝对不是质疑王爷您的决定,只是如果真这么做的话,恐怕会对王爷不利呀,所以还请王爷三思。”
刘申宏当然能够明白,那些百姓之所以跟着白人叫,也只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能够让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活下去而已。
刘申宏却明白,别看朱瀚好像很看不上刘崧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朱瀚原本以为像白莲教这样的组织应该没有什么生存土壤才对。
哪怕老朱现在的身份没有暴露,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牵连到朱元璋怎么办?
如果老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尤其还是在大同府这边儿出的什么问题。
“你懂个屁。”朱瀚冷哼道:“本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那些白莲教的高层,当然不会把这种公告放在心上。”
“王爷……”刘申宏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换做是本王,如果朝廷让本王饿肚子的话,本王也绝对……”
要么朱瀚直接起兵造反,把自家大侄子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当皇帝。
“不过请王爷放心,下关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动向。”
“看什么看,就这些!”朱瀚语气生硬的说道。
别看这封密信是刘崧亲自写的,可信里信外,都有留机为自己邀功的影子。
“换成是我的话,有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机会,当然不会继续跟着白莲教鬼混。”
毕竟有他弄出来的各种高产粮食作物,以及各种各样的新机器。
“还有大哥你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正好白天叫的人来了,你也来了。”
看完密信之后,朱瀚将信纸放在蜡烛上烧掉。
朱瀚冷笑连连:“不管白莲教那些蠢货们打着什么主意,只要他们敢来大同府,有一个我就收一个。”
他几乎可以肯定,刘基肯定已经知道了密信的事儿。
尽管这些白莲教的人,肯定并不全是大同府的百姓,应该也有不少来自周围的其他州府。
“他们就跟你这个家伙一样,虽然是从普通百姓之中走出来的,但是早已经忘记了普通百姓是什么样子。”
如果能够填饱肚子,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的话。
“本王都不明白,像他这种蠢货究竟是怎么爬到现在这种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