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头儿慌忙解释:“王爷,我并没有替陈学英隐瞒的意思,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啊。”
“就连之前去见他的时候,也是白莲教的人先找到我,再带我去见陈学英。”
“见到对方之前,我的眼睛甚至都是被蒙起来的,而且见面的地方明显也不是陈学英的住处。”
“对了!”孔老头儿现在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正在水中胡乱的扑腾着。
不管抓到什么,全都当做救命稻草。
“他们每次叫我过去,都会在路上耗费大半天的时间。”
“所以应该都是在城外。”
“说不定陈学英那个家伙就藏在城外的难民里。”
朱瀚只是冷冷的盯着孔老头儿,对于他的说法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孔老头儿流着眼泪,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桀骜之色:“王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呀,绝对不敢有半点的欺瞒。”
朱瀚继续追问:“还有别的什么?继续说,说的越多对你越有利。”
“当然你如果想要隐瞒也无所谓,反正死的也不会是本王。”
“至于你的全家能不能保下来,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孔老头儿现在是彻底的怕了,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竟然想要跟朱瀚这个恶魔作对。
虽然衍圣公这个名头没有了,但是孔家在读书人的地位其实并不算低。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当代的衍圣公上了奸臣路而发生什么改变?
毕竟,此时的大明朝还是需要很多读书人,来维持超糖稳定的。
朝堂上的重臣,比如李善长,刘基,胡惟庸这些,其实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表面上不会跟孔家走的太过亲近,但是一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照顾还是有的。
孔家虽然没有了以往的超然地位,但是在这些人的照顾下,日子还过得去。
只不过不能像以前那样,仿佛如同土皇帝一般为所欲为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白莲教牵扯不清。
结果自己死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把整个孔家给牵连进去。
孔老头儿的心中是又苦又恨,怎么就突然之间蹦出了朱瀚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就认准他们这一脉,咬死不松口了呢。
可事到如今,就算是再想后悔也已经晚了。
唯一能够做的恐怕也就只有跟这个恶贼合作,争取免除自己家人的罪责。
为此,孔老头绞尽脑汁的开始拼命的思索,想要找到一些能够对这家伙有用的消息。
还真别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在这种时候,孔老童的脑子竟然变得活泛了起来。
竟然还真是给他想到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消息。
从老头儿迫不及待的说道:“王爷,我虽然不知道陈学英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大同府的坛主藏在什么地方。”
孔老头对陈学英的确不怎么熟悉,毕竟双方接触的的确是不多。
可对于大总府的坛主,他知道的课就比较多了。
甚至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还偶然之间知道的坛主的一些小秘密。
就比如,如果出现了特殊情况,摊主会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以避免被别人发现。
“很好,你这个老东西,总算是没有废物到一点儿用都没有的程度。”
“说吧,如果你这次提供的消息能够对朝廷有所帮助,本王可以答应饶过你们一家的性命。”
“不过你这家伙绝对是死定了,最好还是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朱瀚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向孔老头传递一个信息。
他并没有忽悠对方,而是真的有考虑放过孔家其他人。
毕竟现在孔老头造反的证据已经是彻底实锤了。
如果这个时候,朱瀚还说可以放过对方,那就显得有些太假了。
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孔老头怀疑他的真实目的。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孔老头儿激动的抓住了栏杆儿,手上的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朱瀚皱着眉头:“本王骗你这个死人干什么?”
“你们孔家的死活,对本王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要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非要跳出来作死,你以为本王是吃饱了撑的吗?非要杀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
孔老头虽然不是很相信朱瀚的话,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