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则比照着自己左手的血珀戒指、红蜜蜡腕珠,颇觉好笑:她公婆这又是挖了哪里的琥珀蜜蜡矿?
年前与了她许多的琥珀蜜蜡不算,竟还有这许多的见面礼。
这一买东西就批发走量的脾性,跟谢尚真是一脉相承。
孟竹君早前见过云氏,不用她娘介绍,主动上前拜年:“竹君拜见谢伯母。谢伯母新春纳祥!”
云氏一样含笑拉起:“我还记得去岁大年初三你到我家去的形容,这一转眼,竟长这么高了。”
“刚刚瞧见,都没敢认!”
这世人成亲的早,女孩子都早熟。孟竹君虽才刚十一岁,却已知自己议亲在即,而家常也没少经这种点头之交忽然热络的场面。
孟家世居京师,家资富饶,人脉广深。但冲她孟家嫡长女的嫁妆和父兄的人脉,脚再大,京里想她做媳妇的人家还是排成排。
孟辉其实没有吹牛,他的女儿,婚事确是不愁。
而朱氏看中谢奕,也只是想女儿的日子好上加好而已——这就文艺青年跟为赋新词强说愁一样,钱多得没地花的太太们日常在家闲则生非,可不就只剩挑拣儿女婚事这一桩事了吗?
孟竹君当下便只垂头不语。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她娘就在旁边,她听她娘的就行。
云氏这是在夸她家女儿成大姑娘了吗?
朱氏心里一动,不免猜测:云氏素不多话,她忽然对她女儿这么热络,什么意思?
她惦记了她家姑娘一年?
难道说谢家也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