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外放必定是笎儿入仕之后。不然我也不放心孟氏后继。所以我先说这件事还得看笎儿的态度。”
“我今年已三十有六,待笎儿入仕,起码还得四五年,到时我都年过不惑了。”
“参照谢家封爵,即便是马掌这么大的功劳,也历经十年。咱们家没谢家父子的运气,如此便只能依赖父子同心同德。”
“幸而咱们竹君也还小,过年也才刚十一。四五年而已,还等得起!”
“那谢家等得起吗?”朱氏含着眼泪问。
朱氏实在担心男人努力拼命到头却是一场空。
孟辉听笑了,掏出自己的帕子与朱氏掖泪道:“怎么,又赞同女儿跟谢奕了?”
朱氏气怒道:“老爷既已决定去监军挣武功,难不成圣上还能再派谢奕?”
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吗?
“好了,好了!”孟辉搂着朱氏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但凡谢尚还在翰林院,谢子安也不会开口跟咱们求亲。不然咱们笎儿一下场,他长子的三年可不是白熬了?”
以谢子安的精明怎可能犯这样的错?
他这回就是表个态,试探一下他孟辉的态度而已。
没见他后儿便就要启程回任了?
如此,即便他答应了,谢子安连借口都不用找,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拖延。
他得多傻,上赶着现在给谢子安明确答复?
总之谢子安不急,他孟辉就更不急了。
横竖他孟家女儿怎么也不愁嫁。
“那明儿去谢家,”朱氏不大确定道:“那个手串还戴吗?”
“戴啊!”孟辉笑道:“为什么不戴。一个手串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凡谢家没请媒人上门,就什么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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