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
“村树!”
小谢丰手指在笔筒和衣裳上来回戳点。
“对了!”谢尚循循善诱:“丰儿,你认识牡丹吗?”
谢丰手指堂屋方向:“那里!”
“那梅花呢?”
谢丰手指炕头一盆绿萼:“陆梅!”
“不错!”谢尚摸着谢丰戴了的虎头帽的小脑袋告诉:“和花有牡丹、梅花等分别一样,树也有很多种,比如松树、椿树。”
“似松树、椿树两样树原也都是跟牡丹、梅花一样的常物。只你娘——”
想起红枣家常只喜鲜花,不喜树木盆栽的脾性,谢尚轻笑道:“这正院没有。”
不明白为什么丈夫给儿子穿件衣服也会突然扯到自己喜好的红枣……
至于吗?红枣不能理解:才刚十六个月大的儿子有必要分清松树和椿树吗?
能知道是个树不就行了?
似她,也是来谢家之后好几年才似孔乙己知道回字有几种写法一样知道了“同春”有几种画法。
但耽误她做衣裳穿衣裳了吗?
似有心灵感应一样,谢尚下意识地回头看忽然停手的红枣,自我检讨道:“先是爹疏忽了。爹早该领你去爹书房玩的。”
媳妇桃李年华喜欢鲜花原是天理人欲,就是他自己也素喜媳妇花团锦簇,珠围玉绕。由此媳妇便没错。
错的是他。先他只以为儿子还小,不到进书房年岁,却是忘了儿子即便再小,那也还是儿子,不能一天到晚待在内帷,得带在身边增长见识!
“苏房?”
这于小谢丰实在是个新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