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见云意原是出于对主家的尊敬,当下嘉勉两句也就罢了。
转眼看到五块碑后的白墙,衍圣公不免意外:“老伯爷、伯爷,这碑廊竟还未列您俩位的墨宝?”
毕竟亲戚的字都上墙了!
谢知道虽才只一个举人,但看他父亲谢肖翰林,儿孙谢子安、谢尚亦都是翰林。这家学渊源的,衍圣公并不看低谢知道,以为他书不出。
事实上自从知道弘德帝题“醴泉”后,谢知道就一直在练字。谢子安虽没特地的练,但他地位摆在那儿,出门吃个席,进庙烧个香,都免不了题咏。一笔大字也是日益俱进。
现听孔绍熙如此问,谢子安立拱手请求:“学生连同父亲此番蒙皇上圣恩,宣昭进京。赐宅朝见陛下御笔亲书的醴泉,不胜欢欣。有心题咏,以仰圣德。奈何才疏学浅,思虑至今,未曾敢动。”
“学生久仰衍圣公圣人后裔,诗礼传家,心向慕焉。今有幸恭迎,还望衍圣公率先垂范,学生膺服感佩,踊跃效行。”
孔绍熙今儿来原就做好了题咏准备,现既得谢子安所请,也不推辞,沉吟道:“本公一族素仰陛下天恩,今又适逢伯爷年宴,得瞻陛下圣德御笔。刚本公观贵府醴泉亭尚少一幅亭对。本公不才,毛遂自荐,书写一幅拱拜陛下御笔!”
话说至此,鉴玉轩立摆下案桌文房,孔绍熙提笔挥毫,书道:“挹天地淑气祝颂上德无疆,萃日月光华昭辉盛世万象”。
众人见状自是欢呼雷动,孔绍熙自审一刻,也颇为自得。放下笔,孔绍熙拱手谢道:“承让!”
谢子安又求杨章铨:“久仰大冢宰书名,说不得也求大冢宰一张!”
杨章铨笑道:“伯爷客气!”
随即题笔即书:“
上善若水匾
天寒莹壶净,雪平瑶池清。
对泉能自鉴,豁然洗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