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常办席的主,自是笑道:“老伯爷、伯爷,尽管自便。”
横竖有酒有戏,不会寂寞,而一众宾客,在领了主家的敬酒后少不了也要来攀交情,正方便寻摸两个门下徒生……
谢知道、谢子安一起往次席来。谢尚领着四个心腹端着托盘跟随在后。
云意作为谢子安的大舅子,论理原该坐首席首座。奈何今儿来的衍圣公地位实在超凡,云意生为儒生,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坐他上座。
杨章铨、张介、董守圭、刘祖昌四个人不止是当朝位高权重地阁老,且还是他的仕途前辈,他殿试的读卷官。他疯了,去坐他们的上座。
更别说周文方了,他会试主考,座师。
由此云意今儿就只坐了次席首座。
谢子安对此心里颇为歉意。
当下饮过酒后,接了谢尚手里的酒壶亲与酒杯斟酒,又亲捧了托盘与云意劝酒:“二哥,千岁!”
托盘敬酒是主家最正式尊敬的敬酒。云意与谢子安交道几十年,喝酒多是自在随意的良心酒,何尝弄过这些繁文缛节,当下反有些不好意思。
心说:自家亲戚,整这么客气干什么?只教尚儿斟酒就是了。
但大妹夫这般客气,云意也不能小家子气,当下也是哈哈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桌人,不好厚此薄彼。对元维,谢子安一样提酒壶,却被元维按住。
“子安,”元维扫一眼孟辉,和煦笑道:“你我相交多年,何须如此?大尚,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