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涿气的脸色涨红。
“世子焉能如此不讲道理!”
人就是这样,他是强权的时候便跟你讲强权,当他不是强权的时候,他又想跟你讲道理!
李穆再次冷笑:“那你去建康府告我啊。”
建康府尹是他老子,告肯定是告不赢的。
况且即便要告李穆,也应该去宗府告他才对。
这位晋王世子冷冷的看了赵涿一眼,开口道:“赵涿,我告诉你,本世子今天打的只是你们赵家的一条狗,你们打的却是新科进士,还有江都陆夫子的独女!”
“陆夫子现在还在陛下那里做客!”
李穆冷笑不止:“你们家的事情,惹得大了。”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理会赵涿,而是回到了沉毅面前,蹲下了身子,微笑道:“子恒气出了否?”
沉毅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世子怎么来的?”
“收到了个宫里的条子,说子恒你在鸡鸣寺出事了,让我来帮帮场子。”
说到这里,李穆回头瞥了一眼这些赵家人,低声叹了口气:“只可惜,建康府抓不得这对兄妹,其他的衙门也不好动手,只能用他们的法子,对他们耍一耍无赖。”
前线在打仗,官方不太方便出面。
沉毅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道:“世子,看到刑部的人了么?”
李穆看了一眼范东成,再一次冷笑。
“可能来了,但是没有敢露面。”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抬头对身后十几个王府的家将挥了挥手:“来,把沉兄弟抬下鸡笼山,抬去城北孙神医那里去。”
十几个王府家将立刻上前,其中有人在鸡鸣寺找了块板子,把沉毅放了上去,抬下了鸡笼山。
陆姑娘主仆俩,也跟着下了山。
鸡鸣寺里,一片狼藉。
地上都是赵家家丁的鲜血。
赵涿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才看了一眼自家妹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家罢。”
赵四姑娘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哥,我不知道那个姓沉的有这么大的背景…”
赵涿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语气有些无奈:“杨公子想要弄他,都没有寻到机会,罢了…”
他低眉道:“好在前线在打仗,不然今天没这么容易收场,咱们回家罢…”
说完这句话之后,赵涿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范东成,微微眯了眯眼睛:“范兄弟,你也快回家罢,我来鸡鸣寺之前,就听说有人去刑部报了信,这会儿估计范侍郎已经在家里等你了。”
听到自家五叔的名字,范东成身子颤了颤,欲哭无泪:“赵公子,您…”
“我帮不了你。”
赵涿带着自家妹妹以及一众家丁离开。
“若不是你,我妹不会去寻那沉毅的麻烦。”
“我没有找你麻烦,已经对得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