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老爷面色严肃:“我提也没提。”
李穆翻了个白眼,然:“今天早上我去杏园寻你的时候,刚好瞧见叶家的马车匆匆离开。”
他看向沉毅,目光有些兴奋。
“你还是对人家叶姑娘下手了,是不是?”
沉老爷低眉不语,没有回答。
“瞧瞧你那黑眼圈!”
李穆呵呵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这段时间,我在福州打听过这叶家女子的事情,她好像颇有些本事,你把她收入沉家也好,将来能够帮你打理打理家业。”
“你家里那位陆小姐,恐怕没有这种经商的本事罢。”
沉毅无奈道:“好了世子,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这些事情,等我回福州之后,再同你细说。”
见沉毅正经了起来,李穆也咳嗽了一声,收起了笑脸,正色道:“子恒这一次去广东,年底之前能把差事办好么?”
“要是能办好的话,临走之前你路过福州,顺带把我也带上,我也要回建康过年。”
沉毅微微摇头,笑着说道:“估计用不了这么久。”
李穆有些诧异:“这么自信?”
现在是六月上旬,离过年还有半年时间,不过如果沉毅要在年节之前赶回建康的话,他在广东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时间而已了。
而沉毅在浙江,折腾了差不多一年多时间,在福建,也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到现在,也接近一年时间了。
“广东的事情,如果顺利,估计两三个月就能做完,若是不顺。”
沉老爷摇头道:“那估计就要到明年了。”
对于广东,沉毅是有一件法宝的。
就是张简的祖父,大陈十几年的宰相张敬,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
一封写给广东巡抚朱圭的信。
这位广东巡抚,曾经是张敬的门生,每每见到张敬,或者称“张师”或者称“师相”,态度非常尊敬。
当年中书省,以及朝堂上,几乎出现泾渭分明的“杨党”跟“张党”,而这位广东巡抚,就是铁杆的张党,张相国的得意门生。
如果他肯给老师一个面子,那么广东的事情就会非常好办。
当然了…
有一件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