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还是对着皇帝下跪,毕恭毕敬的叩首道:“老臣严礼,拜见吾皇。”
皇帝叹了口气,有些有气无力:“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严老头这才落座。
皇帝示意太监,把淮河的文书递给他看。
见严相正在翻看,皇帝陛下剧烈的咳嗽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开口道:“南边,打的很不好看。”
“南朝出了个姓沉的年轻人,把守淮安,屡次击退我大齐王师不说,现在更是两次越过淮河了…”
“他们陈国人,可以偏安一隅,在南边当他们的皇帝,任他们在南边如何蹦哒,朕都可以不去管他们。”
“但是,他们越过了淮河…”
皇帝陛下看向严相,又咳嗽了一声。
“越过淮河,便是犯了禁忌…”
“便是不踏实…”
皇帝陛下虽然虚弱,但是目光幽幽,似乎可以洞见一切。
“今天他们可以越过淮河,明日他们便要攻燕都了…”
此时,严相已经把淮河的奏报看完。
他若有所思的合上这份来自于清净司的奏报,抬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看的皇帝陛下,微微低头:“陛下,周大将军已经试过了…”
“南朝在淮安,塞了好几万人,绝难从淮安这里突破…”
皇帝缓缓闭上眼睛。
“派使者去建康,跟南朝小皇帝谈谈。”
“让南朝小皇帝应下,不许再越过淮河半步,不然我大齐数十万王师,立刻马踏江南…”
“再有。”
皇帝幽幽的吐出一口寒气。
“想办法,处理掉这个沉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