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奇来的骚乱到此算是平息,胜浦小镇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人们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遗忘了所有。
河道上一只载客的小舟晃晃悠悠,执浆的老妪头戴着斗笠身穿着蓑衣,眼角一道疤痕深可见骨,驾驭着小船泛舟湖上,四周的景物倒退小舟儿摇晃着摇向了远方。
红鸾阁外依水建有座码头,规模不大,码头上松散着停靠着游船三两只,一阵风清扬,荡漾的碧波轻打着沿岸,小船跟着在水面上承载沉浮。
远方河道出现一叶孤舟,晏婆婆熟练的驾着船靠了岸,掀起遮挡的帘子来一股扑鼻的血气冲来,徐子麟浑浑噩噩怀抱着奄奄一息的白泽,没有哭因为眼泪早已哭干,再也哭不出来了。
“不想他死就跟我来”晏婆婆站在船头没好气的喝道。
徐子麟挣扎的站立但根本站不起来,浑身是伤的他哪怕是稍稍的挪动,都痛了个死去活来,浑身似是散架更何况站起来。
晏婆婆看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手托起一个拖着拖上了岸,等在岸上的家丁们赶忙接了过去。
“去西园,不走后门”晏婆婆朗声喝道。
家丁彼此互望一眼很是纳闷,若去西园从后门进去最近,舍近而求远绕着道,绕多大一个圈子是何意?很是想不通透。
“快走,愣着干嘛?”晏婆婆上前领路,家丁们自不敢再怠慢,抬起二人疾步跟上。
西园虽比不上后院的风景旖旎,但也匠心独具别具一格,江南古典的园林建筑透着一股子雅韵,亭台楼宇错落别致,院子虽是不大正值西晒阳光很是充沛。
温暖的阳光洒在徐子麟身上,他未感到丝毫的温度,只有无尽的寒意不断的侵袭,干渴起皮的嘴唇不停打着寒颤。
晏婆婆开了间偏房,指着家丁将二人送入杂货间,“碰”一声带上了门,什么话都不留一句的走了。
“白叔,白叔。”
徐子麟轻声呼唤,白泽满身是伤,白色的皮毛早已被血染成红色,黑色的鼻头吞吐着白气,白泽勉力睁开一丝眼缝,惨白的脸上想要表露出一丝笑容,牵扯了伤口笑容成了呻吟。
“白叔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徐子麟握紧白泽的前爪,不争气的眼泪在红彤彤的眼眶中直打转。
“小,小主人只要你,没事,白叔便,安心了”白泽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短短的只纸片语耗尽了心力闭上了眼。
“白叔,白叔”徐子麟语无伦次的大叫,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谈及,唯有化作一声声呼唤,叫得人心碎。
重伤下的白泽无论子麟如何呼唤都未曾醒来。
“咯吱”一声响门开了,丫鬟打扮的黄口小儿端着红漆食盒跨门而入。
徐子麟见了来人惊慌失措,喝道:“是你,干什么!莫非又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