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德求援的消息发出的第二天,白眉道人就出现在了冯道德面前,见到白眉道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冯道德着实是有些意外,他这个师伯也着实是神通广大了些,他这边消息刚发出去不久,他这个师伯就赶来,连绊都不打一下。不过,这意外归意外,既然师伯来了,他就得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虽说他白眉这些年来并不管武当派的事,这些年他在江湖上行走也省却了不少的麻烦,江湖上那些同道,他们可以不给自己面子,但是却不能不给白眉的面子,要知道白眉那可是一个武痴,虽然他已经是江湖中默认的第一高手,可是这些年他在找那些江湖名宿、知名高手比武,若是驳了冯道德的面子,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怂恿着白眉打上门,找自己的麻烦,是以那江湖名宿和知名高手对冯道德投靠朝廷很是不满,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该给的面子,你还必须得给,否则若是白眉找上门来,就没那么简单,要知道这些年来与白眉比武切磋的高手,那可是非死即残。
虽然冯道德备下的酒菜是相当的丰厚,可是白眉压根就对他备下的酒菜没有任何的兴趣,酒只喝了两杯,菜也只吃了两口,他就放下了杯筷。
冯道德很意外,这些酒菜可是他专门根据白眉的口味,吩咐府衙的厨子细心烹饪的,怎么就入不了他的口:“莫非师伯您是觉得师侄我招待不周或是有什么失礼之处?”
白眉笑着说:“这些年贫道我出门在外,行走江湖,游历祖国各地的名山大川,风餐路宿早就已经习惯了,再说我们出家人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贫道我也不贪图享受之人。”
“那是酒菜不和师伯的口味?”
白眉呵呵一笑:“酒菜也很好,可是和那小子的随手准备的饭菜相比,却还是差了很多,至少他的菜肴中没有那么多的苦味。”
冯道德不解:“那小子?”
白眉回答说:“不就是方家的老二,那小子不但是个武学奇才,还跟醉香居的老板娘学了一手的精湛厨艺,他做的每一道菜都让老道我回味无穷的,特别是那个火锅的确是够辣够香,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垂涎欲滴。”
冯道德苦笑:“师伯,不是做师侄的说你,您跟方家走得那么近恐怕不好吧,现在方家的麻烦可不是一般地大,而是特别地大,他们不但得罪了荣王爷,还惹上了崆洞派,听说崆峒五老都已经准备出山找方家的麻烦了,咱们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白眉很是不屑地说:“瞧你个熊货,亏你还是一派掌门呢,一个荣亲王、一个崆峒派就把你吓成这样,你怕他们做什么,这天蹋下来也有老道我给你担着呢?”
冯道德只有苦笑:“崆洞倒也罢了,可荣亲王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可以当今朝廷的天璜贵胄,不仅智谋无双,武功高绝,深得皇上的信任,即使是和珅,这位乾隆驾前的第一红人和珅跟他相比,那也是逊色不少,当然了师伯您武功天下第一,是无所畏惧了,可师侄我就不一样了,既然师侄我身为武当的掌门,就得为整个武当派的前途和命运来负责,能不树敌,咱最好别树,在知道在这世上那可是多个朋友多杀路,多个仇人却多堵墙。”
白眉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冯道德:“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你的武功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一点进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