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硕亲王的这种表现,乾隆很是无奈:“十九皇叔,咱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别动不动就跟别人吹胡子瞪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从哪来的地痞流氓呢,要知道你可是朝廷的一品王爷,不是街面上的地痞流氓,这脾气你是得该改改了。”
和珅也在一旁附和:“听到没有,硕王爷,这可是皇上的旨意。”
谁知硕亲王却得意洋洋地对乾隆说:“是皇上的旨意我能不知道么,可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我就是一个粗人,酸腐文人那套繁文缛节王爷我根本就学不来,不过王爷我可以保证只要皇上只要是有什么吩咐,凡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给皇上你办得妥妥当当,就跟这次剿匪一样。”
他这话刚出口,和珅就在一旁拆台:“我说硕王爷,你别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好?据奴才我所知,此次提议剿匪的可是方家那小子,作战方案也是他部署的,王爷你就是牵了个线、搭了个桥,把京城那些功臣勋戚之后集凑到了一起,就算是有那么点功劳,可这功劳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而且剿匪的主力也是皇上手下的前锋营和那些侍卫,你有什么好神气的?有本事你带着人去把关外的胡子给灭了。”
硕亲王的一张脸顿时变得很难看:“就算王爷我只是牵线搭线又怎样,若是没有王爷我出这个面,十七路烟尘能这么容易就给灭了,指不定现在还在哪逍遥自在呢,再说方家那小子可是我们硕硕王府的人,这剿匪的首功还不记在我们硕王府的头上。”
“行行行行,”和珅似是很不耐烦地说:“若是你还能把关外的胡子给剿了,奴才我就奏请皇上把你郡亲王前面那个郡字给取了,省得你成天顶着个郡亲王爷说自己是亲王。”
硕亲王很是不满地说:“王爷,我顶个郡亲王爷的头衔又怎样?郡亲王爷那也是亲王。”
和珅却是一团和气:“那你想不想把那个郡字去掉?”
“你这不是废话么,谁愿意在亲王面前还顶着一个郡字,”硕亲王气呼呼地说:“不过这个郡字能不能取掉,还得皇上说了算,王爷我不信你还能做得了皇上的主。”
乾隆见到这两人在那斗嘴,非但没有生气,倒觉得非常地有趣,要知道这满朝文武基本都是一些刻板的老古董,而这两个人时不时地争吵,打闹,倒也让他枯燥的生活多了一些乐趣,于是他就在那乐呵呵地插嘴:“行,朕今天就做了这个主,若是十九皇叔你真能把关外的胡子给剿了,打通从关里到关外的商道,朕就把你郡亲王前面的那个郡字给取了,和二你就替我们做个见证。”
和珅立时笑着说:“皇上你这不是说笑了么,您可是口含天宪的九五至尊,言出法随,怎么会说了算。”
乾隆则笑着说:“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朕虽然是口衔天宪的九五至尊,可朕同样也是个人,往日里政务繁忙,难免对某些人某些事也难免有疏露之时,有个人在旁随时提醒,还是很有必要的。”
“硕王爷,皇上的话相信你也听到了,以后你可别动不动就敲奴才我的脑瓜壳,”和珅立时将目光投向了硕亲王:“皇上虽然说了,只要王爷你要把关外的胡子给剿了,就把你亲王前面那个郡字给取掉,可你也知道皇上政务繁忙,没准没过多久,就把你这事给忘了,到时候还得奴才我在旁提醒是不是,若是你再敲奴才我的脑瓜蹦,别说我到时不提醒王爷,若是那样王爷你可就惨了。”
“你敢公报私仇刁难王爷我,信不信王爷我这就赏你几个脑瓜蹦?”
硕亲王接着就上前要上前敲和珅的脑瓜壳。
还好这时乾隆开了金口:“你们两个也别在那闹了,尤其是十九皇叔,堂堂地一个郡亲王爷怎么就老爱动粗,随意敲朝臣的脑瓜壳,你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个王爷的样子。”
和珅此时也是离硕亲王远远地:“就是,若是硕王爷再在朝堂上敲大臣的脑瓜蹦,皇上你可得狠狠地罚他的俸禄,若是罚得他都带着老婆,女儿沿街讨饭了,看看他还敢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