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间,丰绅殷德与那些八旗子弟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方孝玉则在继续:“现在我就跟你们说说,硕亲王和你们家里人为什么要让你们跟我上武当,这次他们让你们跟我上武当,可不是让你们跟着去游山玩水的,而是为了磨练你们,虽然你们都跟硕王爷派来的高手训练了一段时间,也有些人表现得非常出色,可我要说的是没有经过战场的磨练,你们就是练得再好,那也是属于较场上的把式,中看不中用,所以你们这次上武当除了给我帮场助威之意,还得真正的见见血,所以硕亲王才会在离京时吩咐我们,这一路遇上山贼土匪,就顺手把它给剿了,可我估计这路上就是没有山贼土匪,冯道德他也会给我们制造麻烦,因为他不可能让我就这么活着上武当,在我身上可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就是武当派的掌门令符印信,相信你们中间也有一些人是知道的,我师父虽说是将武当的掌门传给了冯道德,却并没有武当掌门代代相传的掌门令符信物交给冯道德,这也就是说只要我师父在一天,可他都是武当派的掌门。
“若说冯道德他淡薄名利倒也罢了,可问题是他不是,若是他真的那么淡泊名利,又怎么会十多年如一日的呆在京城,一门心思地往官场上钻,若说我师父跟他反目需要一个引子的话,那这个引子肯定就是武当派的掌门令符印信,象冯道德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头上再多出一个太上皇来,他要在武当山做到真正的乾纲独断,我手上的掌门令符印信他就必须得到,当然了明目张胆地动手我估计他是不敢,一旦他真的那么做了,无疑也就是告诉大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象这么蠢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更重要的是这面上的事他还是要顾及的,即使是他想干,也不会自己出面,最佳的方式也就是雇凶杀人了,若是我在上武当的中途遇刺身亡,他就可以对外宣称这是我跟刺客间的私人恩怨,跟他冯道德无关,就是别人有所怀疑,也不好说什么,至少他不用担心在武当当着武当七脉的面来跟我对质,要知道张三丰当年在武当可传下了七脉,七脉看似一团和气,竞争的也是非常的激烈,一旦让那些人抓住把柄,就是他不惧,可也够他喝上一壶的,所以呢要除掉我的方式莫过于是借刀杀人,而在江湖正好有一些人做的是人头买卖,这么一来,就算是有人怀疑他,他也可以一口否认。
“虽然我猜到了他会延请杀手杀我,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会这么迫不及待,咱们这边刚出京城,他延请的杀手就来了,不过他这次所请的杀手的刺杀之术实在是太菜,这还没出手就已经落在了我手上,经过丰绅大哥的一番审讯之后,总算是问到了刺客的落脚之处,而我方孝玉从来都不是只会挨打不会还手的,既然他们选择了出手,那就必须做好被剁手的准备,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回去准备弓弩战骑,三柱香之后,马上在此集结,逾时不到者我就当他是自动退出。”
众八旗子弟离去之后,永琪格格很小心地问方孝玉:“需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能跟府里随时联系,你就告诉你阿玛,我要动碧落赋在京郊的联络点栖霞山庄,让府上的人马上赶来善后,栖霞山庄在京郊这么多年,其触角想必已经伸到了官府,我没时间在这里耽搁,在拔掉碧落赋这个据点之后,我们就日夜兼程,打冯道德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这善后的事还得交给你们硕王府。”
永琪格格很是不满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阿玛就是用来给你擦屁股的。”
“栖霞山庄虽说只是碧落赋雷部在华北的一个联络点,可他们做的是人头买卖,每次收金都在千金之上,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那可不是一个小数,若是你们硕王府不感兴趣,我就让那些八旗子弟来,以他们家里的势力也能将此事给轻而易举地摆平,不过那些财富就跟你们硕王府没什么关系了。”
听到方孝玉这话,永琪格格脸上自然是泛起了如花般的笑容:“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马上通知我阿玛额娘,让他们马上派人来接应,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方孝玉没好气地说:“真要是跟你一般见识,我估计早就让你给气死了。”
听到方孝玉这话,永琪格格自然是恨得心里直牙痒痒,可脸却仍然是赔着一脸笑容,毕竟是没有人会和手里的银子过不去:“行行行,你怎么说都行,我马上让人回去通知我阿玛,就不在这惹你烦了。”
随着她就开始往回走,边走边喊:“额图多你这狗奴才死哪去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看着永琪格格飞扬拔扈走开,丰绅殷德忍不住地说:“象这么小事,以后你别老麻烦硕王爷好不好,在咱们这些人当中也有很好人能跟顺天府那边搭上话,咱们能摆平的事,以后你不用事事麻烦人家硕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