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很是镇定:“牌好未必就一定能赢,赌术最好的境界是以屈就伸。”
他抓牌、打牌:“二筒。”。
就在他抓牌时,已以暗渡陈仓打乱了韩五娘码好的所有的牌。
如此一来就算是韩五娘记下了她码好的所有牌面都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可说福伯这一手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不就是陈仓暗渡么,这招我也会。”
“那就继续!”
两人继续打牌,这一把牌他们打得时间很长,也很费神,可问题是这牌打得它就是再慢,它也有打完的时候,桌面上就只剩下了两张牌,一张是韩五娘所需的五万,一张是福伯所需的八筒,说句实话,对于韩五娘赌功进步,福伯还是很佩服的,就她这份天赋除了方德和欧阳四海他还真没有遇到过:“咱们这幅牌算打和了行不行?”
韩五娘淡淡地说:“桌面上不是还有牌么,有牌抓就未必不会赢。”
她伸手抓向那张牌。
那张牌就是她所需的五万,只要她将这张牌抓到手,这局她就赢了。
对于那张牌福伯也是非常地清楚,当然了他也还会眼看着韩五娘将那张牌给抓,于是他就在韩五娘的手接近那张牌时出手,准备将那张牌以移花接玉的手法换走,他对自己的手法自然是十分的自信,然而就在他准备将那张牌换走时,心脏的部位却是一阵绞疼,这手脚就不由得慢了几分,唯有看着韩五娘将那张牌给抓走。
看到手里的那张牌,韩五娘自然是非常地兴奋,她终于在赌桌上赢了福伯,这些天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当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亮牌:“我胡了。”她将自己面前的牌全部推倒。
“你赢了,”福伯此刻的心脏却是越来越是绞痛,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韩天寿的确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这一点我不如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福伯倒显得很镇定:“当年方老太爷曾跟我说过,只要你人还在赌桌上,就注定会有输的一天,当年我在南方赌王争霸赛上,赢了你父亲韩天寿,为了这事他一直郁结在胸,今天输给他女儿也算是偿还了当年的亏欠,再说人生六十古来稀,老朽今年已近七十,也算是高寿了,就算是今天死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倒是你想要替父报仇,手脚倒是麻利些,迟了你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不瞒你说,在十几年前,老朽就得一种怪病,用汤姆神父的话说就是心绞痛,这种病是无法治愈的,十多年前发作时,是太夫人以灵枢九针才保住了老朽这条残命,现在太夫人远在杭州,估计我这条命是保不住了,要报仇的话,你最好马上动手,否则你恐怕永远没有了这个机会,因为这种病发作起来,会很急,倾刻间就会要人的老命。”
韩五娘此刻心里竟然一点都没有复仇的快感:“这就是你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