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玉的脸显得非常凝重:“想不到在武当派除了冯道德之外,竟然还一位你这么的高手,看来不将你彻底地解决掉,今天我就别想踏上武当山。”
语声中他取弓拈箭,弓如圆月,箭在弦,对准了那个道人。
当他的那锃亮且闪着寒辉的箭簇对准那道人时,那道人已感到了一种无形且有质的气息而锁定,在这股气势的锁定之下,他竟然感到了一种心悸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只有他在面对白眉、陈家洛这样的绝顶高手才有,对面那看似人蓄无害的年青人,竟然是一个能与白眉、陈家洛那样的高手相提并论的高手,当下他也就收起了轻视之心,跟这样的高手对抗哪怕是有一丁点的懈意,那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今的江湖高手的兵器都是轻便的短兵器为主,奇门兵器是那么一些,箭术高手却江湖中是没有,可这却不代表箭术高手不是没有,要知道大清那可是心弓马立家的,在军中箭道高手可不是没有,只可惜弓箭因为携带不易,而都那些高手所放弃,即使是有,那也是以袖箭为主,都人家视为暗器,而暗器却偏偏让那些江湖上的高手瞧不起,这类人通常都被视为暗箭伤人的小人,被同道所鄙视,久而久之,也就被人们放弃了,象方孝玉这样将弓箭当做明器使的,基本上是没有即使是有,当然了他也没有惧敌的意思,对方的武功也不在他之下,但是临敌对决的经验那可是要在不断地江湖搏杀中才能得来的,看对方年不过二十能有多少的江湖搏杀经验,可这不代表他愿意于对方打一场莫名之战,而对方那话也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是有了什么误会:“这位公子我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跟我们说是误会?”
方孝玉还没有说话,永琪格格已气冲冲地说:“我们护送我师父的骸骨上山,可你们这些牛鼻子就是百般的刁难,拦着就是不让路,现在看到我们人多打不过就准备跟我们玩阴谋诡计,我们可不会上当,不服,我们就直接打到你们五体投地,我说孝玉你也别跟他们客气,反正你们都是冯道德的狗腿子,就是全部打死那也是替师父报仇。”
方孝玉的眼睛中也尽是战意:“既然你已经站出来了,就别急着退回去,至少也得留下两手,是不是?”
语声中他的箭已急急地射向那道人。
箭一出,那道人已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压力,这一箭直接对他造成了生命的威胁,这种气势比陈家洛、白眉那样的绝顶高手散发气势一点都不弱。
“扑雕手!”
在这一刹那间,那道人心中只闪过了“扑雕手”这个念头。
这些年来他可踏遍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以及周边的那些游牧民族地区,若是箭术高手而论,自然是首推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部落,特别是蒙古部落,他们那些人无论男女老幼自小都生活在马背上,成人之后,个个都是能弓善射,被称之为马背上的民族,所出的神射手也就越多,至于扑雕手,则更是传说中的传说,草原上的那些游牧民族部落当中神射手很多,可真正能达到可扑雕手这个境界却是万无其一,甚至是百年难遇,其射术远在那些神射手之上,据说他们能蒙上眼睛轻而易举地射下云端中的灵鹫,灵鹫,灵鹫据说乃是佛前的护法神兽,是空中的王者,他们能轻而易举地将一只羊、牛犊、或一个成年人抓起轻而易举的抓起飞入数十丈的高空,即使是中原上的神射手在他们面前却毫无反抗之力,可扑雕手就不一样了,据说他们的箭术已经达到了势境,一旦被他们的势意锁住,等待着它们的就只有死亡,就是天上的灵鹫也毫无反抗之力,这种人通常都是一人能护住一个部落的存在,如同于天上的神明,好在这类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即使是在草原上那么多的部落当中也未必见得一个,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种传说中的存在竟然让他给遇上了。
箭射出,就在眼前,瞬息千里。
道人完全来不及射闪,只有运起绵掌接箭。
虽然他接下了这一箭,但箭上附带的内劲却将他击退了好几步,虎口发热,而让他震惊的是对方的内劲竟然是本门的镇派神功先天无相罡气,自张三丰之下,这门内功也就只有白眉一人练成过。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在他接下这一箭时,方孝玉却有了种受挫的感受,又一箭紧接着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