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玉,孝玉!”
方孝玉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营帐外传来丰绅殷德的声音,随后就他见到丰绅殷德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当他见到文泰来和长青子都在,却又止步,变得很是拘谨:“道长跟文大侠都在啊,殷德失礼了。”
自小他就跟着那些大儒学些礼仪,在他们的熏陶下长大,长大之后处处变得持节守重,完全就是一副老诚君子的模样,也就是因为如此,他跟京城里那些八旗子弟都玩不到一起,几乎是没有一个朋友,虽然所有的长辈和师长都对他称赞有加,说他有君子之风,若是稍有越规之处,自然会得到父亲和师长的训斥,可事实上却是扼杀了他少年应有的天性,这就跟横山樱子的状况差不多,不过横山樱子在方孝玉跟他的兄弟的影响下,已经渐渐地释放出了自己的天性,而丰绅殷德的天性却仍然被压抑着。对此方孝玉也只有叹息:“我说丰绅大哥,你处处持节行礼,讲究礼仪,就不觉得累么,我们家樱子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这么讲什么礼仪,就是你不觉得累,我们这些人都觉得累,照你这么下去,你还怎么跟大家处,咱们年青人就应该有年青人的朝气,该笑的时候笑,该玩的时候,该做事的时候就认真地做事,这不很好么,咱们就拿格格来说,她为什么能跟我们玩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她没有拿我们当外人么,一点格格的架子都没有,该玩的时候玩,该吃的时候吃,临了还把好吃的好玩的往自己家拿,所以说要跟我们玩,你自己别拿自己当外人,想吃的话,就自己招呼自己。”
“好嘞,”听到方孝玉这话,丰绅殷德马上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时横山樱子已给他和文泰来、长青子一人添了一碗白米饭:“谢谢弟媳了。”
听了他的话,横山樱子自然是一脸害羞,很小声地说:“丰绅大哥您客气了。”
对于丰绅殷德的称呼,她倒没有否认。
永琪格格却在那敲着碗筷,抗议:“我说殷德,你没搞清楚,就别在那乱叫好不好,他们是未婚夫妻,还没有结婚呢,这没有结婚就不是正式的夫妻呢,你叫什么弟媳?”
“那不是迟早的事么?”丰绅殷德对方孝玉和横山樱子说:“等你们成亲时,大哥我送你们一份大礼,保证你们喜欢。”
“好事从来都是多磨的,定了亲,就不一定能成亲,”永琪格格很是不满地对方孝玉说:“真不知道你老子是怎么想的,咱们大清朝又不是没有女人了,他干嘛非要给你找个倭女做老婆。”
“给点面子好不好,”方孝玉忍不住地说:“樱子再怎么说那也是我未来的老婆,咱别一口一个倭女好不好。”
“倭女就是倭女,你还不许我说了。”
对于永琪格格,方孝玉还真有些无奈:“我懒得理你,”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丰绅殷德:“对了,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说,我都要让你们给弄忘了,”丰绅殷德说:“京城那边不是有冯道德南下的消息传来么,咱们准备怎么搞冯道德,是直接迎上去,还是伏杀。”
“直接迎上去太费事,而且朝廷现在正在举办天下英雄擂,咱们这边的动静太大,朝廷那边可不好交代,我的意思是还是守株待免,以逸待劳的好。”
“可是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可以设伏的地方?”
“冯道德那可是武当的掌门,门下弟子多的是本地人,能多武当周围的环境不熟悉么,那里地形险要,便于设伏,人家能不知道,用地形打人家一个措手不及,根本就行不通?”